在單方面達成共識後,沈將淵的表情明顯到只差將「稱心如意」四個大字刻在臉上了,至少乍看起來是這樣。
不知葉萋小秘密的沈將淵見女人不僅僅是唇哆嗦,腿似乎也在打顫,突然想起她腿疾,以為是此緣故,抬手指了指床榻:「坐吧。」
腰酸腿軟的葉萋聽到後,如蒙大赦。
「好。」因為男人剛剛的反應,女人在說話措辭方面注意起來,盡量簡短,怕說多了又緊張。
但長期以往的語氣語調,哪里是那么容易可以更改的?
沈將淵聽著女人一聲應答都能回的百轉千回,貓尾巴一樣掻撓著自己心口,又想起凱旋歸程時見到的枝頭黃鶯,幾番琢磨,細細品出點韻味。
男人恢復了些精神,閑心大好,他隨意看了看屋內陳設:「我不在的時候,你住這間?」
「嗯。」葉萋一聽,剛坐下的身子又站起,「將軍介意,我立即搬出去。」
「那倒不必。」沈將淵搖搖頭,他房間大,多住一個女人不礙事,等等,睡哪兒,男人耳根微微發熱,「我回來,你睡哪兒?」
「福伯准備了一張榻子。」葉萋指指屏風後擋著的軟榻。
「福伯辦事周到。」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沈將淵點點頭,順便說,「坐回來。」
葉萋攏了裙擺乖乖坐回去。
「坐直了。」
葉萋挺直了佝彎著的背。
一句話一個動作,沈將淵眯了眯眼,覺得有趣,又說:「水。」
葉萋趕忙給人倒水遞過去。
沈將淵來了勁,胡亂提要求。
「布巾。」
「葯膏。」
「燭台。」
葉萋手忙腳亂,一時失誤,蠟油滴下落到手背上,她輕呼一聲。
話音剛落,玩得不亦樂乎的沈將淵神色微變已經拿過燭台放好,大手牽著她手剝去那塊凝固的蠟,見小小的紅了個點,有點郁悶,他這夫人不機靈呀。
沈小將軍,請您仔細想想,要不是您自個兒有一出沒一出的,人能燙到么?
「將軍……」葉萋看著自己小手落在男人掌心,訕訕說著。
「疼么?」沈將淵用拇指磨蹭那塊紅印。
「不疼的。」略帶曖昧的姿勢讓葉萋心跳加速,她想起做的壞事,握著自己手的大掌被壓在屁股下面,任由動作,為所欲為。
「不疼就行。」沈將淵嘴上說著,卻沒松開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