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怕什么,來什么,沈將淵那狗脾氣怎么可能去問呢,這點暫且不表,說說別的。
沈將淵人是離開了,心卻黏在那兒不走。
要說以他的功夫,凝神細聽保證能聽個清清楚楚,但一想到顧斂之那小白臉陰陽怪氣的語調,沈將淵就有種莫名的心虛感,並且越想越憋屈,走至長廊時,猛地反應過來。
「若是不信夫人,大可以留下旁聽。」
顧斂之嗆聲的話如此,那我直接懟他一句「老子不信的是你」,不就結了嗎
男人一拍掌心,掉轉方向准備回去,又停下腳步,剛走就……未免太過丟面了吧。
「干。」沈將淵氣得一腳踹上廊上長柱,直接留下一腳印窩。
纏繞在柱子上的藤蔓被震得落下幾片葉子,擾了角落看書的阿左,他發出細微聲響,恰好吸引沈將淵的注意力。
算了算了,和阿左玩會,晚點過去,沈將淵在心里安排妥當。
「阿左,你看什么呢」
貓在椅子里的阿左見主子過來,舉起畫本封皮給他看。
封面上畫的是兩男一女,女子提著袖子泫然欲泣,兩個男人各站一邊。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沈將淵感覺那畫面有些面熟。
「什么內容,講給爺聽聽。」沈將淵提過張藤椅,反坐著,雙手環在靠背,不忘叮囑住,「長話短說。」
「女的和男的,然後還有另一個男的……嗯。」
主子要的長話短說,阿左努力滿足,超額完成。
「我自己看吧。」沈將淵無言,默默拿過書。
男人看東西快,一目十行,阿左津津有味看了半個下午的東西他寥寥片刻就翻到底頁。
「啪」地一聲合上,沈將淵深呼吸一口氣,隨即扯住兩端將畫冊子從中撕斷,還不解氣,疊起來再撕。
阿左看著漫天紙碎,啊,他還沒看到結局。
「寫的什么東西。」沈將淵站起來,粗喘著氣。
冊子里所寫故事是京都大家小姐們消遣時間最愛看的痴男怨女系列,講述的是小姐與窮苦書生相愛,後值書生趕考,出現了一個惡霸對小姐強取豪奪,兩人被迫分開,直到書生金榜題名重奪所愛,惡霸受懲,悲催地孤獨終老。
感覺有被冒犯到的沈將淵眼里泛著血絲。
狠狠地用靴子攆著紙碎,男人呲著牙,行,他不聽,不代表不能讓別人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