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終於到了除夕。
天色深濃,家家戶戶卻不顯困累,興高采烈地點上燈籠,親眷們齊聚一堂,融融恰恰。
將軍府里自然也不例外。
阿左和護衛們在院里頭排上整整齊齊的煙火爆竹,丫鬟們在一旁吃起果子,小聲嬉笑著,被圍起打趣的姑娘和黑衣護衛中的一個交換了羞澀眼神,顧斂之腆著臉湊在趙喜梅身邊給她剝開心果,趙喜梅大過年的不想揍人,索性同意了。
福伯看著所有,慈祥地縷縷胡須,就是要這樣才好啊,少夫人來了以後,將軍府才有了人氣兒,真好,真好……
與此同時,葉萋懷了身孕,沉將淵不讓近距離看燃放爆竹,說是萬一驚了胎怎么辦,小將軍謹慎的模樣讓女人不得不妥協,她站在房間窗前遠遠地看院子里躥動的身影跟著樂。
「將軍,不去跟他們一道放炮竹么?」
不知是不是火星子出了問題,好久都沒點著,阿左和護衛撲騰到一塊兒打起來,葉萋瞧見後笑得花枝亂顫,扭過頭看身後夫君,男人跟她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小孩子玩意兒。」沉將淵嗤笑一聲。
「將軍不是小孩子了呀。」葉萋話里有話。
「不是。」沉將淵同樣。
男人說完,又往後退了點,抱著手臂坐在桌上,長腿伸展開。
唉,葉萋輕輕嘆氣,早知道就……
前幾日因為漲乳的事情不經意疏遠夫君,葉萋又實在頂不住沉將淵的哀怨強忍著羞澀說了實話。
果然,小將軍眼睛當場就亮了,哀怨一掃而光,神情替換成了期待和熱切。
「將軍……」葉萋捂住胸口不給他瞧,「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女人拒絕的話惹了沉將淵不高興,在心里頭記上一筆的同時,還非得嘴硬:「我又沒說什么,萋姐姐捂那么嚴實干嘛,我就是擔心你難受,又不是小孩子,不喜歡吃奶。」
真的不喜歡,隔那么遠鬧什么別扭呀?
懷孕的明明是自己,小將軍脾氣倒是跟個孕婦一樣,葉萋挺著個大肚子正打算挪過去挨近點,畢竟哪有除夕夜夫妻二人還相隔疏離的,不吉利的呀。
「砰——!」
突然外頭傳來炮仗聲音。
葉萋嚇了一跳,本能想要捂住耳朵,男人卻早已先一步動作上前,抬起的雙手溫柔地覆在了女人耳上。
不管怎么生氣別扭,沉將淵所有的注意力永遠都是放在葉萋身上的,毋庸置疑。
男人溫熱掌心帶來的熱度與屋內燃起銀碳所帶來的不同,格外的安心,令人寧靜。
有了遮擋,外頭的聲響變得遙遠起來,聽不真切。
葉萋仰頭看著男人慌亂的眼神,他嘴噙動著,口型清晰可辨。
「嚇著了嗎,會不會難受,肚子疼嗎?」沉將淵急得眉毛都皺起來,哪里還有剛剛靠在桌上那副氣定神閑在,「那群兔崽子好好的放什么炮仗,誰規定大過年的要放炮,簡直……唔。」
喋喋不休的話語又一次被葉萋的吻堵了去。
唇舌相觸的瞬間吻得難舍難分,牽連出濕潤銀絲,沉將淵迫切地舔舐著葉萋舌尖,舌頭霸道地深入,葉萋溫順地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