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看了看四周,擠在葯鋪里的都是一些小混混,衣著前衛,一個個頭發燙得像是雞窩一樣。
人群里面站著幾個人,老人躺在地上,呼吸急促,一臉蒼白,胸口起伏極為劇烈,何生一進到人群,立馬就蹲了下來。
「何老弟,你快給看看吧!」崔禾也有些著急了。
「崔三命,去拿毫針。」何生不用把脈,便能看出老人病情的嚴重。
出血性腦卒中,這跟當初的秦寶軍是一個病,只不過,老人這個情況,比起之前秦寶軍的病來,還要更加嚴重。
「好!我去拿!」崔三命點了點頭,沖出了人群。
「小老弟,我爸還能救嗎?」站在何生面前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穿著緊身的斷袖,兩只手臂上都是紋身,手腕上是金表,脖子上是金項鏈,看起來就像是個暴發戶。
何生答道:「能救,我先幫他緩過來,然後你們立馬帶他去醫院。」
「好...」男人急忙點了點頭。
「火爺,這...這小子他...」男人身旁站著一個光頭,正指著何生,支支吾吾的說著。
「怎么了?」男人瞪了光頭一眼。
「這小子就是上午打我那個小子啊!火爺,上午那個事兒,可不能這么算了!」光頭男指著何生說道。
何生抬頭一看,果不其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上午被自己扇了兩耳光的那個光頭。
「喲,還真是夠巧的啊。」何生忍不住一笑。
「巧你媽!」光頭男見到何生,眼神里當即閃過一抹怒色:「上午老子打不過你,老子認了,老子不信我這么多人,還拆不了你骨頭!」
「小坤!」戴著金項鏈的男人大喊了一聲。
聽得這話,光頭男這才意識到了些什么,他指著何生,怒目溜圓的說道:「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我火爺的老爹治好,老子今天非得要把你骨頭拆了!」
「敢扇我耳光,信不信老子讓你從這兒躺著出去!」
對於光頭男的叫囂,何生不以為然,低著頭輕輕在身】下的老人腦袋上摁了兩下,也不說話,就只是輕笑著。
「哎喲,火爺啊,你...你這位兄弟,怎么這么大火氣啊?」
叫火爺的男人冷哼了一聲:「哼!他打了我兄弟耳光,難不成我兄弟還得對他笑臉相迎!」
「這...」
火爺低著頭看著何生,目光陰冷的說道:「小子,你最好祈禱你能救活我爸,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陪葬!聽清楚了嗎?」
何生抬起頭來,笑了笑:「那火爺的意思就是說,我要是治好了你爸,你就會放過我了?」
「那得看你治不治得好!」
何生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成,我盡力吧。」
這時,崔三命擠入人群,手里拿著一包毫針。
「師父,毫針來了!」
何生接過布包,從布包里取出毫針,隨後輕輕扎在了老人的腦袋上。
「師父?崔三命,這小子年紀輕輕,你管他叫師父?」火爺眯著眼睛看著崔三命。
崔三命的醫術,鄧火也是清楚的,能被稱之為國手的神醫,那自然是有點本事的。
可是讓鄧火沒想到的是,這個崔三命,居然叫這個年輕人為師父。
那看來,這小子的醫術應該是很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