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教堂之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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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胖子說完之後,赫亦楊掏出電話,嘰里咕嚕的一通英文。說完,掛了電話,她又對馬丁內斯說了一通。馬丁內斯點了點頭,回頭對我們說道:你列的單子 和那四具屍體,我和赫亦楊探員會親自辦理。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這里的准備工作已經好了。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教堂,還是覺得哪里不對,但是架不住現在 黃然一個勁兒地催他,加上剛才赫亦楊已經又安排警察封鎖了這條路段,想不出還有什么紕漏,才和赫亦楊一起,開車離開了這里。

看著他們的車開遠,我走到黃然的身邊,說道:你說的什么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陣的,我在民調局沒見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胖子一把拖走:他是蒙老外呢,他倆不走,我們怎么進去拿天理圖李祁木聽了也是一愣,說道:不是說晚上再進去嗎黃然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晚上晚上陰盛陽衰,我可沒膽子在晚上進去。

進去之前,黃然先取出一小團好像麻線一樣的干草球,將干草球點燃之後扔進了教堂里。干草球被扔進教堂後就冒起了濃煙,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整個教堂內部都開始彌漫起厚重的濃煙,伴隨著濃煙的還有一種奇怪的香氣。

你身上帶的家什不少啊,我還以為買天理圖帶錢就夠了。孫胖子斜了一眼黃然說道,不是我說你,老黃,你倒是來美國干嗎黃然眼睛盯著濃煙的走勢,嘴里回答道:這幾樣東西本來是要順路送給紐約唐人街的一位朋友的,想不到在這里能用上。

說話的時候,濃煙已經徹底彌漫在教堂的內部。說來也怪,這濃煙只在教堂的范圍里涌動,教堂的大門和窗戶敞開,卻不見有濃煙從里冒出來。我在大門 口瞧得明白,這股濃煙並沒有向四外擴散的意思,它反而是慢慢地滲進了牆里和地下。我在資料室見過介紹這種濃煙的典籍,只是,名字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只記得 這是一種薰香。

孫胖子看著越來越稀薄的煙霧,在我耳邊說道:辣子,你聽誰說過這種煙嗎這是不走尋常路啊。我回答道:這是一種薰香。我在歐陽偏左那里見 過有關這種薰香的圖解,名字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記得這種薰香會壓制鬼魂,它對活人無害,但是對魂魄就像麻醉葯一樣我對著孫胖子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 察薰香走向的黃然回頭看了我一眼,馬上又重新轉頭看向教堂里面的方向。

又過了四五分鍾之後,薰香慢慢地都滲進了這座建築物里。教堂里面的景象又重新顯露出來,黃然探頭向教堂里面看了幾眼,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差不多了,兩個小時之內妖靈出不來。祁木兄,兩個小時應該夠了吧

二十分鍾都用不了。李祁木話是這么說的,但是他只是向教堂里面看了一眼,並不敢輕易進去。黃然微微一笑,扭臉對蒙棋祺說道:棋祺,里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守在門口,有人來就攔住他們。

蒙大小姐很難得地沒有和黃然爭執,她只是點了點頭,就重新回到了車里,仿佛我們去取天理圖的事情再不和她相干。

為什么她不和我們一起進去不是說人多陽氣就足嗎李祁木看著遠去的蒙棋祺背影說道。黃然沒有回答他,反倒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看著我,他就差點名讓我回答李祁木。

不讓蒙棋祺進去是為她好,人多陽氣足是特指成年的男人。我本來不想出這個風頭,但是又看著黃然的笑容不順眼,替他回答道,現在蒙棋祺跟我 們進去,一旦剛才的薰香壓制不住妖靈的話,那第一個受到攻擊的就一定是她。我們都是靠裝備辦事的,現在的家什不趁手,沒有必要拿蒙棋祺冒險。

等我說完,黃然又是輕輕地一笑,第一個走進了教堂。他邊走邊說道:快點吧,別等到那倆安全局的反應過來,忙了一大頓,天理圖最後歸了美國政府,那就是大笑話了

教堂里面的景象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現在接近於午時,陽光從教堂頂棚上傾瀉下來,沙漠陽光本來就是炙熱的,照得教堂里面暖和和的,還有淡淡的薰香的味道。只是這里面多少有些凌亂,應該是昨晚出事之後,警察匆忙從里面撤出來的時候弄亂的。

黃然四下打量了一番,扭臉對李祁木說道:現在是你的活了,來帶路吧。李祁木怯怯地看了一圈,說道:還是你們在前面走吧,我給你們指路。一直往前走,走到頭,進左面的門,順著樓梯上去,上面是個閣樓,進了閣樓我再告訴你們該怎么走。

是這個門嗎說話的時候,黃然已經走過去打開了左面的那道門,露出來一排木制的樓梯。里面看上去有些陰森,但是在我們幾個人的眼里,這里也 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不過門里面的樓梯有些異常狹窄,一般體形的人都需要側著身子才能登上樓梯,而像孫胖子和黃然這樣體形的人,需要側著身子,貼著兩面牆 才能走到上面。

不是我說,憑這個樓梯,就應該少給建教堂的人一半錢。看見黃然多少有些艱難地登上樓梯之後,孫胖子的臉色就有些發苦,他比黃然還要胖一圈,這樣的樓梯對孫胖子來說絕對算是一個考驗。

黃然上到樓梯轉彎處,這里的空間還能多少寬敞一點。他換了一口氣,調整好身子之後,回頭對著孫胖子說道:要不你就別上來了,有沈辣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