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噩夢(一)(2 / 2)

破軍看著手里的試管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試管里的液體倒進了小洞里面。頓時,一股極重的血腥之氣瞬間彌漫在空氣當中。這是在飛機上,歐陽偏左給我們正副主任每組一個,用來吸引赤霄用的混合血膏。

我屏住呼吸後退了幾步,將喉嚨里面隱隱作嘔的感覺壓了下去,稍微習慣了一下之後,才敢張口對破軍說道:大軍,歐陽偏左給的這是什么血黏糊糊像鼻涕似的,這點血就能把赤霄吸引過來

破軍也退了幾步,他看著我說道:這是人血發酵之後,再加上蛇血、雞血的血膏,混合了水銀之後就不會凝固。這種血膏最能吸引赤霄之類的嗜血山魅了。

我還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對破軍繼續問道:大軍,蛇血和雞血我能理解。但是歐陽偏左從哪里搞來這么多的人血總不會是醫院定時給他供血吧

破軍看了我一眼,突然沒來由地笑了一聲。我被笑得莫名其妙,就聽見破軍說道:和醫院沒關系,這都是歐陽主任平時攢的。你知道丘不老和歐陽主任 不對付吧歐陽主任恨屋及烏,時不時地要整二室一把。有一次要二室的人一個星期就去他那里獻二百cc的血,說是來制本命符的。這一獻就是小一個月,高局長 也不管。後來林主任拉了咱們郝頭說情,這件事才那么算了。

說到這里,破軍回頭看了一眼四周,確定了沒有二室的人在周圍,才繼續說道,歐陽主任是個過日子的人,那些血他都存著。拿他的話說,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上,你看這不用上了嗎辣子,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得了,千萬別傳出去。小心丘不老知道了找歐陽偏左拼命。

我和破軍雖然一問一答地聊個不亦樂乎,但是我們倆的耳朵都支棱著。破軍說話的時候就掏出了手槍,打開了保險,一邊說話一邊向四周張望。我也已經將弓弩的弓弦搭好,裝上弩箭,只要赤霄敢露面,就招呼它一弩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和破軍懸著的心也開始慢慢地放松下來。眼看著太陽已經偏西,天上還湊趣地下起雨來。現在雖然是早春時節,雨下得也不大,但是淋在身上也是陰冷陰冷的。這片山頭上的樹木還沒有發芽,根本就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眼看著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太陽就徹底落山了,通訊器里面終於傳來了高亮的聲音:調查員下山休整,幾位主任繼續在山上巡查。副主任到地圖上標注的山洞避雨,雨停之後繼續在山上尋找赤霄的下落。

剛開始我還以為可以下山了,但是聽到後面,心就和雨水一樣涼了。我自言自語地抱怨道:雨停了還要出來,大半夜的,這剛下完雨的山地還有法走嗎

我抱怨的時候,破軍已經掏出了地圖,他倒是習以為常了,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說道:知足吧,想想丘主任、歐陽主任,就連剛下輪椅的林主任都在山上 淋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們這樣就算不錯了。看到破軍手里被塑封好的地圖我才反應過來,地圖都被塑封了,這是早有准備。山下的那兩個胖子不是連這個 都算到了吧。

破軍很快就在地圖上找到了山洞的位置,山洞距離我們的位置並不遠,但是這山路被雨淋得太濕滑,走了二十分鍾之後我們才趕到山洞洞口。山洞之前被其他的調查員查看過一遍,我和破軍才敢放心地走進去。

這個山洞從外面看起來並不大,但是沒想到山洞里面是個葫蘆形,里面是兩個相連的洞室,外面洞室的面積只有五六米也還倒罷了,里面的洞室就像一間中學教室般大小,但是高度就多少有點誇張了,我目測了高度,少說也有將近十五六米的高度,完全就是一個筒子的形狀。

這還不算,難得的是這里面有人住過,外面洞室的角落里還有一大堆用油氈布包裹著砍成一段一段的劈柴。里面的洞室里齊牆包裹著一人多高、厚厚的毛 氈,牆角還有兩個塑料桶,桶里面裝著清水。轉了一圈之後,在里面的洞室里還找到了一小壺煤油、引火用的木屑和鍋碗瓢盆之類的家什。

我和破軍在里外洞室里面都轉了一圈,再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情況。我對破軍說道:大軍,你說誰能在這里住破軍看著角落里雜七雜八的物件,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是看山的吧,防止有人在這山上亂砍濫伐的。

我說不出來破軍說的哪里不對,但心里隱隱覺得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沒有更好的答案,索性也就不往下想了。不過外面的雨一時半會兒沒有要停的跡象,冷風順著洞口吹了進來,吹得我一縮脖子,打了個激靈。

破軍比我也好不了多少,他凍得哆嗦了一下,說道:辣子,咱們也別客氣了,來個篝火晚會吧。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從旁邊的劈柴堆里卸柴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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