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慶彥神色怪異,卻是兩手空空,趙俊臣眉頭一皺,問道:「怎么回事」
許慶彥不知為何,卻是有些神情恍惚,有些呆愣的答道:「她她不答應把食譜交出來,說是家傳的手藝,從不外傳。」
聽到許慶彥的表示,趙俊臣卻是愣了。
無他,趙俊臣太了解許慶彥了,這個許慶彥是天生的潑皮性子,別的能耐沒有,唯獨威逼利誘狐假虎威的本事,卻是天生精通,如今隨著趙俊臣權勢愈大,他的這般本事還愈發的漲進了。
當初趙俊臣創辦「悅容坊」的時候,短短十日時間不到,許慶彥就通過威逼利誘的手段,把全京城的胰子匠人和香粉匠人全部挖了過來,足見他的手段。
沒曾想到,區區一位廚子,區區一份菜譜,竟是讓許慶彥鎩羽而歸了
另一邊,魏槐對於這份菜譜的態度,本就是可有可無,聽到許慶彥的回答後,也不見有什么失望神色,只是向著趙俊臣拱手道:「廠督大人,既然這是貴府大廚家傳的手藝,又從不外傳,那就算了吧,本就不是大事。」
趙俊臣在尋常時候,也不願逼迫他人,這件事雖然意外,甚至讓趙俊臣丟了臉面,但畢竟只是小事,所以趙俊臣也不覺得尷尬,只是苦笑搖頭,然後向魏槐致歉道:「府里人性子倔強,讓魏先生你見笑了。」
魏槐搖頭道:「無礙的,小事罷了。」
不過。因為這件事,趙俊臣對於自己府里的這位廚子,卻也產生了些許興趣。
其實。對於這位廚子,趙俊臣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前些日子,養心殿太監張秀秘密求見趙俊臣,向趙俊臣透露了會試考題之余,竟是對趙府里的糯米糕大加贊賞,趙俊臣嘗過之後,也覺得不錯。就吩咐下去,讓這個做糯米糕的廚子,在今後專門負責自己每晚的夜宵糕點。
而這些日子以來。在更換了廚師之後,趙俊臣每晚的夜宵點心,果然是水准大增,雖然花樣不多。但制作精致。口感味道皆是上乘,頗受趙俊臣喜愛。
只是,趙俊臣雖然很喜歡這些糕點夜宵,但畢竟是朝務纏身,又身份貴重,別說是與這個廚子專門見面了,卻是連這個廚子的姓名也不知曉。
暗思之間,又見許慶彥依舊神色怪異。趙俊臣忍不住的打趣道:「不過,我倒不知道在自己府里。竟還有這么一位強人,這世上能經得住慶彥你威逼利誘的人物,怕是不多,倒也是條漢子,不能因為他只是個廚子就小覷了。」
「漢子」聽到趙俊臣的打趣,許慶彥微微一愣後,卻是連忙搖手,說道:「少爺誤會了說起來也不能怪少爺誤會,我也是剛剛見面後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為少爺准備點心夜宵的廚子,竟是個女子,聽說才剛進府里不久。」
說到這里,許慶彥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竟是有些恍惚。
而聽了許慶彥的解釋,趙俊臣也是不由一愣。
在這個時代,做飯做菜雖是女子的必修課,但能夠在外面擔任大廚的女子,終究還是少見。
而且,看許慶彥此時的神色,這個廚子恐怕不僅只是一個女子,而且容貌應該也是不俗。
如此一來,卻也怪不得許慶彥威逼利誘那一套不頂用了。
暗思之間,趙俊臣饒有興趣的問道:「哦竟是個女子她叫什么名字」
許慶彥想了片刻後,回答道:「應該是姓楚,叫做佳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