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促蘇月舒學習了一會兒，蘇陌終於讓她睡覺去了。

蘇陌也不是那種特別在意閨女成績的人，反正她老媽家有錢，肯定能養得起她。他這么做，真的是為了蘇月舒將來能少受點罪。想必對方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了解他的良苦用心。

蘇陌關了燈准備睡覺，蘇燭螢還是和他打地鋪。

「對不起啊爸爸，我讓你失望了吧。」蘇燭螢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突然小聲道。

「為什么這么說」

「我，我知道我不太正常，其實我應該更正常一點……對不起，我不像姐姐們那樣。」

「沒事，我也覺得女兒太多了，偶爾想要一個兒子。但要真是兒子的話那我會很煩，你的到來真是太完美了。」

蘇燭螢咧嘴笑了，突然握住蘇陌的手：「爸爸，你還是那樣溫柔啊，謝謝你。」

蘇陌微笑著看向蘇燭螢：「我在你身邊缺席了四年，我還應該向你道歉呢。」

蘇燭螢輕輕搖了搖頭：「爸爸又沒錯……」

「你想不想上學」蘇陌突然問。

「……」

蘇燭螢沉默了一會兒，沒做聲。

「不想上學也沒有關系，明天讓你二姐在家再陪你一天，等你熟悉了現在的社會想做什么都行。不過高考是一定要考的，大學要去讀，現在這個社會，有個學歷很重要。」

「……嗯，謝謝爸爸。」蘇燭螢點頭，笑了笑，「謝謝你。」

第二天一早，蘇陌和蘇月舒上學，由蘇禮詩在家陪蘇燭螢。

「老爸，其實，我也可以陪我弟弟的！」蘇燭螢一本正經，一副好姐姐的樣子。

「少廢話，你還沒有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嗎」蘇陌穿好鞋子，在蘇月舒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兩個妹妹啊，就算下個星期就去參加高考，也是能上靠前的985，這個家就你最菜啊，你還好意思翹課嗎」

「切……不能以高考論英雄！」蘇月舒噘嘴，「就算她們上了北大清華又能怎么樣我家里這么有錢，她們奮斗一輩子都趕不上我！」

「你為什么啃老啃得如此心安理得……」蘇陌扶額，「你猜你媽這么驕傲的人，要是知道她閨女這么廢柴，會不會再練一個號」

「……不可能！」蘇月舒眼神慌亂，隨即諂媚地搖晃著蘇陌的胳膊，「老爸，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子對人家的！」

巧言令色足弓，崽，爸爸對你很失望啊。蘇陌心道。

兩人走進教室，林悠冉手上揮舞著掃帚，面無表情地看著蘇陌：「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們組值日啊，來的這么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蘇陌連忙從林悠冉的手上接過掃帚。

其實他記得，但是對於打掃教室這種體力活，他一貫缺乏興趣。

林悠冉讓蘇陌滾去打掃衛生，拉著蘇月舒一副親密的樣子：「是你爸讓你告訴我的」

「……什么」蘇月舒牢記蘇陌的教誨，此刻表示聽不懂。

林悠冉語氣平靜：「就是他那個童養媳的兒子，是他讓你告訴我的」

蘇月舒臉上強撐：「不是不是，絕對不是！老媽，他哪敢告訴你這個啊！他想瞞你還來不及呢！」

林悠冉在蘇月舒的臉上掃了一眼，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吧……對了，放假要不要回家來住」

「啊……好啊。」

林悠冉一直覺得，從這周開始蘇陌就有些變了，但是具體變在那里她也說不清，總感覺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改變。好像，比起之前原來主動了不少。

「喂，前組長，我很無聊啊，講個笑話給我聽聽吧！」數學課上，林悠冉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踢了踢蘇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