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冉懶得搭理他，目光轉向尹琳琅。

尹琳琅臉上明顯窘迫起來，低著頭，臉蛋微微漲紅：「我，我那時候，還不知道，所以……」

林悠冉聳聳肩：「沒關系，反正我也拒絕你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嗯……」

「我比較好奇，你之前應該知道蘇陌喜歡你對吧。」

林悠冉突然拋出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目光直逼著尹琳琅。

「我覺得吧……」蘇陌弱弱地舉手。

「你給我閉嘴！」林悠冉一個眼神就把蘇陌按下去。

「我，我……」尹琳琅臉漲得更紅了，情不自禁地攥緊拳頭，汗水從鼻尖、額頭沁了出來。她支支吾吾了好久都不敢抬頭，仿佛腦袋重如千斤。

「怎么了？這很難回答嗎？一個字或者兩個字而已。」林悠冉笑著道。

「……是。」尹琳琅咬著嘴唇，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

「是么。」林悠冉點點頭。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她並沒有抓著這件事大做文章，或者趁機對尹琳琅進行道德上的審判，仿佛只是單純的提問而已。

「那你今天來就證明你的想法變了，你原來不想接受他，而現在可以接受他了……為什么你會有這樣的改變，為什么你原來不肯接受他？僅僅是因為知道多了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女兒？」

林悠冉接著問，目光中帶著一絲咄咄逼人。

「好了，現在說這些沒有什么意義，不用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蘇陌突然阻止道。

林悠冉笑了：「要是只和你有關你不會阻止的，看來這不是你的什么秘密，而是她的秘密。既然這樣我也不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而且我遲早會知道的……對不起尹琳琅，我只是一直不爽你，所以剛才跟你開了個玩笑。你可以往心里去，也可以記恨我，這是你的自由。」

「沒有沒有……你沒有做錯什么，的確是我的錯。」尹琳琅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等到她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的感情陡然一變。目光堅定，甚至帶著些許決然。

「蘇陌，我想……先向你道歉。」尹琳琅說。

蘇陌微怔：「你是哪點，想要道歉的？」

尹琳琅拳頭攥得更緊了，鄭重地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卻一直裝作不知道，我利用過你的好感。」

蘇陌干笑著撓撓頭：「你不是早就道歉過了嗎？」

「不，我不僅知道你的心思，還想把你往外面推，這一點我沒有道歉過。對不起。」尹琳琅大力搖頭，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蘇陌繼續干笑：「呃……沒關系，我脾氣好，我不在意這些的。」

「可是，我，我現在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