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琳琅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更舍不得看見蘇陌這么委屈自己卻不能讓蘇荷華理解。她感覺有點心疼。

她想告訴蘇荷華真相，但是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種事應該讓蘇陌自己說出來，雖然她並不贊成蘇陌這種行為，她覺得這樣有點自以為是。

蘇荷華看著尹琳琅的眼睛，盡量用滿不在意的語氣問：「我問個問題，你喜歡他哪一點啊？」

「這個問題，我可以先問你嗎？」尹琳琅笑而不答，俏皮地眨了眨眼，「你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喜歡他哪一點啊？」

「……我不知道。」蘇荷華一愣，然後抿了抿嘴，「不過你要是問我討厭他哪一點，我倒是可以給你列舉一大筐。」

尹琳琅笑著點點頭，正襟危坐：「也行，那你討厭他哪一點？其實，我是想多了解他一點……」

蘇荷華皺眉，冷哼了一聲：「我討厭他很變態，他居然在學校正大光明地自稱是妹控誒，那么多人看著好丟臉的！我討厭他那么聰明，從小到大無論我怎么學習都始終考不贏他，他明明都在玩！我討厭他很下流，我討厭他臉皮厚，明明被柳雨梨甩了那么多次還能腆著臉一直追！我討厭他很猥瑣，電腦和移動硬盤里存了那么多成人片，密碼居然用我生日。要不是我有一次聽到他和其他男生的悄悄話，我還真猜不出來！我還討厭他……」

蘇荷華一條一條數落著蘇陌，尹琳琅卻只是聽著，時不時地低頭輕笑一聲，露出「原來如此」的模樣。

不知數落了多久，直到服務員開始上菜了，蘇荷華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喝了口茶：「我說完了，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喜歡啊。」尹琳琅笑語嫣然，眼睛一彎，「沒想到蘇陌還有這么一面啊，真可愛啊。」

「可愛？」蘇荷華微怔，不經失笑著搖了搖頭，「你大概是第一個這么評價他的人。」

尹琳琅不解，問道：「為什么？」

「我倒是想問為什么你會問為什么？你們既然是同學的話就應該知道的吧，他就是一個『混世魔頭』。哦，這不是我說的，這是長河的師生都這么形容的。他常常仗著自己是天才就目空一切，瞧不起周圍任何人，喜歡智商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感覺，對外人低情商又自大，對同學的口頭禪是『雖然你的智商有我的零頭』，甚至常常毫不客氣地當眾糾正老師的錯誤，無論是不是在上課，都會讓老師下不來台。在長河三年，因為他我們班換了兩個班主任，五個任教老師。教過他的老師有一大半都被他上課氣跑過……說他飛揚跋扈都是輕的。他在長河都這樣了，在你們十六中恐怕更厲害吧。你說他長得帥我可能會承認，但你居然會說他很可愛……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嗎？」

「……」尹琳琅眨了眨眼，蘇荷華形容的這是蘇陌嗎，為什么她認識的蘇陌不是一個人？

雖然尹琳琅有聽齊冰蘭和蘇陌說過對方初中的時候年少輕狂，但是她真沒想到居然這么輕狂！

蘇荷華看見尹琳琅表情有些異樣，皺眉道：「怎么了？」

「呃，沒什么……可能他初中的時候是這樣吧，但是他現在變了很多哦。」尹琳琅干巴巴地笑笑，「他現在很有禮貌，待人接物也很完美，和同學們關系很好，情商也很高，平時性格謙遜有禮貌，老師同學都喜歡他。之前學校要選三好學生上報到市里，老師讓人無記名投票，他是得票最高的，年級里面一大半人都投他了。」

蘇荷華聽著愣住了，突然間，她感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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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下一章會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