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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很是頭疼。當然女兒的看法只是很小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如何面對尹琳琅林悠冉藍素詩蘇荷華……

這該如何跟她們開口呢？又該如何承受她們的目光呢？

你們又多了一個姐妹哦，還是小了三歲的初中生！

蘇陌想想都想以頭搶地。這根本開不了口嘛！這是人說的話嗎？

「我回來了！」

「我好了。」

蘇陌正坐在沙發上暗自煩惱，蘇林蘭推開了大門。正巧，蘇夭夭也從廁所里出來。

蘇林蘭和蘇夭夭四目相對，彼此都有些茫然。

「……雲月影？」蘇林蘭眼神迷惑，才這么一會兒不見，怎么感覺她長大了不少？

「哦……你也是他女兒？」蘇夭夭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問道。

蘇林蘭微怔，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蘇陌輕輕拍了拍蘇燭螢，示意她解釋一下。

「哦哦，我來介紹我來介紹……」蘇燭螢上前一步，干笑著對蘇林蘭說，「小妹，這是爸爸的新女兒，叫蘇夭夭，是和雲月影阿姨在一起生的。」

……嗯？

蘇林蘭眼中的迷惑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怒火和殺氣。

她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蘇陌，用深呼吸來壓制內心的激動，有些期待他能有不一樣的答案。

「……呃，大概，就是這樣。」蘇陌頭別向一邊，不好意思看她。

「你在干什么啊！你非要這樣嗎？你非要見一個愛一個嗎！你明明有這么多老婆了還嫌不夠嗎！」

蘇林蘭氣炸了，她猛然上前就給了蘇陌一拳，氣得渾身哆嗦。

「小妹……」蘇燭螢臉色復雜，但並沒有阻止。

蘇陌沉默著，他想說他和雲月影真的沒有發生過什么，但是這種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對方現在正在氣頭上，如果強行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蘇夭夭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表情尷尬。

「那個……其實吧，這事也不能單純地怪某一個人，因為很難用我們現有的道德標准去評價這種事情。」蘇夭夭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幫蘇陌說話。

「你閉嘴！」蘇林蘭正在氣頭上，哪能聽進別人的話。

蘇夭夭就閉嘴了。

蘇林蘭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淚光瑩瑩，漲紅了臉。然後又踢了蘇陌一腳，跑回房間，「砰」地一聲把門關上，聲音里拖著哭腔：「……不要臉！我不想看見你了！我討厭你！」

客廳里又剩下三人相視無言。

沉默了一會兒，蘇燭螢想起了什么，咳了一聲，介紹道：「……她是藍素詩阿姨的女兒，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脾氣不怎么好，但是只敢窩里橫。她是我們中年紀最小的，也是來的最晚的，所以是小妹……不過現在你又來了……但是你年紀是我們中最大的，我們該怎么叫你呢？」

蘇夭夭擺了擺手，很好說話：「沒關系，沒關系，我當小妹也沒關系……不過，你是男生還是女生啊，我看你好像……是女生誒？」

蘇燭螢拍了拍胸，笑道：「我生理性別是女生，但是心理性別是男生。所以你就把我當成男生就好了！」

蘇燭螢回來之後也成長了不少，原本的她是非常執拗的，絕對不會說出「生理性別是女生」這種話來。如今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在蘇陌看來是個可喜的變化。

「哦……是這樣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