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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什么呢。」蘇陌松開蘇荷華，輕輕抵著她的額頭，「你剛剛自己不都說了，總有些沒變的，比方說我對你的感情就一直沒有變過。」

蘇荷華愣住了，任由蘇陌扶著她，口中輕輕地喘著氣。她原本灰暗的眼眸再次明亮，好像月光下粼粼的水面。

「蘇荷華，我愛你，因為你是我的妹妹。我也喜歡你，因為你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女孩子。」蘇陌輕輕出了口氣，輕聲說，「對不起，我最近並沒有看出你一直在勉強自己，這是我的不對。我沒有和不相干的異性保持一定的距離，又多了一個女兒，也是我的不對。我不希望你能原諒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做回真正的你，不再因為任何事情而勉強自己。」

「剛才那個……是證明嗎？」

蘇荷華看著蘇陌近在咫尺的眼睛，兩人額頭貼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是啊唔……」

蘇荷華吻了上去，然後放開。再次吻上了上去，再放開……讓蘇陌懷疑這是否有報復性質的在里面。

「剛才那個，才不夠證明的。」一連親了好幾口，蘇荷華舔了舔嘴唇，輕輕喘著氣。

月光下的臉浮現淡淡的緋紅，蘇荷華似乎恢復了精神，但是並非之前那種元氣黏人的狀態，看著蘇陌，眨了眨眼，眼神里帶著某種意猶未盡的挑逗：「今晚你要留下來嗎？」

「不了，我怕我控制不住。情到濃時孤男寡女的，我可不是什么聖人。」蘇陌微微苦笑，搖了搖頭，在蘇荷華的額頭上輕撫了一下，「你也早點睡吧，很晚了。」

「我就知道……那你走吧。」蘇荷華也並沒有感到意外，輕易就讓蘇陌離開了，似乎有些幽怨，不過笑容恬淡。

「嗯。早點睡。」

蘇陌把蘇荷華抱到床上，笑了笑，轉身離去。

「哥。」

蘇陌剛走到門口，突然又被蘇荷華叫住。

他回頭，蘇荷華又說道：「其實我原來在想，或許做你的小三也不錯呢……現在想想看那時的自己真是笨蛋，明明可以做你的老婆，干嘛要那么委屈自己？明天開始，不要嫌棄我變得不可愛了哦。」

「哈哈，我妹妹怎么樣都很可愛啦！」蘇陌笑了兩聲，走出了蘇荷華的房間。

還是做了啊……蘇陌笑容復雜，仰頭嘆了口氣。

其實蘇陌並不想主動吻女生，這倒不是因為他喜歡被動，而是他覺得自己主動的話有種自己是渣男的負罪感。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過女生的索吻，本質上來說兩者並沒有太多區別，不過掩耳盜鈴總好過光明正大的做賊，人們總是會找各種理由來寬慰自己。

如今該怎么辦呢，雲月影的事情該怎么處理？還有明天林悠冉和尹琳琅……藍素詩那邊似乎不用擔心，因為她總是一張撲克臉，也從來不會情緒激動。

不過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總是要面對的。他打了個哈欠，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蘇陌依然請假，並沒有去找雲月影補課。收到雲永偉的回復，他放下手機，起身洗漱。

蘇陌進去的時候蘇荷華剛從洗漱間出來，她見到蘇陌，只是微微笑了笑：「哥，你今天起來的有點遲啊。」

「……哦，今天家教那邊請假了，我有點事要處理。」蘇陌微怔，才反應過來原先那個一大早起床就黏著要親親的妹妹不存在了。

「是去找尹琳琅她們解釋嗎？那可真是辛苦你了，畢竟腳踩五條船，真的不好解釋啊。」蘇荷華看了看四周，快速在蘇陌的嘴上親了一下，臉上依然若無其事的微笑道，「不過我相信她們不會特別為難你的，因為她們都是真心愛你的，能理解你的為難。最重要的是，她們也會擔心如果自己跟你置氣，會不會被別的『善解人意』的女人趁機刷了好感。所以至少表面上是不會拿這件事讓你太為難的。」

「……」蘇陌愣了愣，他感覺有很多槽想吐，但是一時又不知從何吐起。

「對了，蘇夭夭一大早就跟著螢螢出門買菜去了，你不用找她了。趕緊洗漱來吃早飯吧。」蘇荷華接著說。

「哦，哦……」蘇陌轉身走進洗漱間。

這就是蘇荷華真正的樣子嗎，蘇陌摸了摸嘴唇，覺得好像也不壞，雖然一時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