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算好的……一開始在家里穿的是蕾絲透明睡衣，特別撩的那種，然後被……被爸說了，就變成這個了。」

「她怎么那么不要臉啊！」雲月影真是感覺心態炸裂，就好像做同一張試卷，你吭哧吭哧地解體，別人直接耍賴抄答案了。

更何況家里又不是只有蘇陌和蘇荷華兩個人，那么多女兒也在呢，居然真的能覥著臉做得出來！

蘇荷華在一旁聽到了雲月影的話，只是冷冷一笑。徹底暴露本性之後，蘇荷華也不再藏著掖著了，臉皮什么的，不要了。

往後二十年，她蘇荷華什么時候在意過那么膚淺的東西？只要臉皮厚，什么別人的議論就傷害不到她。

「爸，這西瓜……」蘇禮詩走了過來，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

「讓你姑姑和雲阿姨先吃點西瓜降降火吧。」蘇陌嘆氣，早知如此，就不該讓雲月影過來的。

……

「班長，幾天不見，我發現你愈發美麗了。」蘇陌笑嘻嘻地拉開椅子，坐到藍素詩身邊，舒了口氣。

藍素詩低著頭，也不理睬，自顧自地做題。

「你怎么才來？」蘇林蘭踢了蘇陌一腳，這一腳飽含怨氣。

「抱歉抱歉。」蘇陌干笑著道歉。

蘇荷華和雲月影大約是八字不合，他怕不處理好兩人得打起來。雖然蘇荷華個頭比雲月影高，但是真要起了爭執，那絕對是蘇荷華吃虧。雲月影和蘇夭夭兩人都是一身怪力。

而蘇陌也能理解蘇林蘭的心情，因為這幾天他很少來藍素詩這里，主要是在忙蘇荷華的生日和雲月影的事情。

而現在雖然多角戀的情況更復雜了，但總算有了閑暇時間。

蘇陌覥著臉，笑著打趣：「班長，是不是因為最近幾天都沒來陪你，你寂寞了？」

「是。」藍素詩將鬢角一縷散亂的頭發撥開，輕輕地嗯了一聲。

「嗯？」蘇陌沒聽清，或者說聽清了但有些不太相信。

蘇林蘭又在桌子底下踢了蘇陌一腳：「還要我媽說幾遍啊！你這個渣男！」

「哦……不好意思。」蘇陌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下意識地道歉，然後反應過來，點頭道，「我以後，一定多來圖書館學習。」

藍素詩頭也不抬，點了點頭。白皙的皮膚反射著陽光的光澤，蘇陌猛然注意到她的臉上似乎有些淤青。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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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還有一章明天再補吧。

最近心情愈發沉重，深刻地體會到了自身的渺小和無力。人總是在愚蠢地犯著一樣的錯，但是並不會認為是自己錯了。

大部分的人都認為真理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這是一個令人發笑的悖論。或許是大多數人都認為自己是少數人。

可是這些人卻又黨同伐異，征討那些自己不願意相信的真相。

我們都知道大眾是最容易偏聽偏信，聽信謠言，但是人們常常把自己排除在這個「大眾」之外，所以每一次都心安理得地成為節奏和謠言機，一次又一次。

所以在雪崩之時，每一片雪花都不會認為自己有罪。

我以為信仰神靈是因為自身精神的軟弱，但是人類本來就是軟弱的，所以總要信仰些什么。如果被教導沒有神靈，那么就信仰英雄，把身邊的人捧到天上去，完全不顧慮是否符合這個高度。

因為這樣，自己軟弱的靈魂才能找到一處避風港。

我很擔憂，我很緊張，我很痛苦。可是我知道人的痛苦，都是源自對自己無能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