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艷婦虹青(1 / 2)

張子常掙扎著坐起身來,喘著粗氣艱難問道:「胖胖子,你說那位大俠是何來歷」

「從未見過如此武功,罡氣護體,刀劍難傷。」鵬懷遠伸手扶著張子常,嘴里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道:「不過依我看,就算江湖中風頭正勁的快刀戚長征和紅槍風行烈也沒有他這般武功。」

他話音方落,只聽有人接著道:「大哥使得是東溟派武功。」

算來東溟派也算魔門分支,張霈修習的更是四大奇書之一天魔策上記載的不世魔功,所以說他用的是東溟派的武學也無可厚非。

張子常和鵬懷遠利循聲望去,只見答話的正是俏生生立在身旁不遠處的單疏影,她容貌秀麗絕倫,衣著淡雅朴素,要懸帶穗長劍,風姿綽約,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雍容優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兩人一時竟看得痴了。

「多謝女俠救命之恩。」柳長風對著單疏影深深一禮,動作牽動了身上傷勢,一道道鑽心的劇疼像鋸子一樣切割著他的神經,痛的他眉頭打結。

「壯士不必客氣。」單疏影盈盈還禮,聲音清冷悅耳,如斷冰切雪。

張子常和鵬懷遠從單疏影的驚艷中回過神來,眼中閃過慚羞之色,再看到滿地十數具自家兄弟的屍體,不禁眼眶泛紅,喉頭哽咽,低頭默然無語。

觸景傷情,柳長風也痛苦地流下淚來,不過他很快便止住悲傷,拭去臉上淚痕,說道:「你們還不快點拿葯裹傷止血,莫非要等血流干了才肯動手」

兩人聞柳長風之言,這才如夢方醒般憶起身上傷口還未做急救處理,於是便手忙腳亂地取出金創葯,進行敷葯、包扎、療傷等一系列動作。

鵬懷遠皮粗肉厚,三兩下就裹好了傷口,接著他便小心翼翼的替傷勢破重的張子常敷葯裹傷,嘴里卻不忘向單疏影打聽有關張霈的消息:「這位女俠,東溟派是何門派,為何我從來沒聽說過」

白道八派中並未聞東溟派之名,從張霈和單疏影展示出來的武功來看,他們又斷無可能是二流門派的人,難道他倆是魔門邪道中人畢竟對方剛剛才救了自己,這個問題柳長風不願深究,一直下意識的忽略,誰曾想鵬懷遠卻冒冒失失的提了出來,要知道當面聞及別人門派之事可大可小,一個不好很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這里有幾顆葯,你們速速服下,對你們的傷勢有好處。」單疏影妙目流轉,顧盼生妍,對於鵬懷遠的問題卻是避而不答。

普通鏢師常備的金瘡葯哪里比得上邪醫調制的了一遍,柳長風聞言大驚,張霈不但救了自己,在蘇州府更是保全了重逾自己性命的妹子清白名節,心中激動之下復又要下跪。

張霈上前一步扶住他臂膀,腦袋里轉悠的念頭是其實我令妹一見鍾情,大舅子沒有必要這么客氣,嘴里卻笑道:「在下與柳兄一見如故,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大家江湖兒女,坦誠相交,不必如此矯情。」

「柳兄,請問馬車中封大俠的那位朋友可是上官夫人」張霈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乾虹青的身份是怒蛟幫幫主上官鷹的夫人,只是潘陽湖血戰之日被乾羅出賣,這才隨封寒浪跡江湖。

「我只聽封大俠稱她為虹青,並不知此女身份,而她被封大俠送到鏢局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看來像是中了毒。」柳長風對張霈態度簡直親熱的不得了,對於他的問題有問必答。

那就不會錯了,張霈點了點頭,只是以封寒之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對乾虹青下殺手,誰有這個本事旋又想到既然水月大宗派遣貼身侍衛追殺乾虹青,那下毒之事自然與他脫不了干系。

能讓從浪翻雲覆雨劍下兩度全身而退,武功日益精盡的封寒都吃癟著道,水月大宗果然名不虛傳。

張霈吩咐單疏影進入馬車照顧昏迷不醒的乾虹青,復又疑惑道:「封寒位列黑榜十大高手,武功高絕,鮮有敵手,為何不親自送人,而要托鏢局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