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蹙著眉尖:「這里……好像,好像是紅了一塊?不,也不是紅,帶一點點紫,但也不是很明顯。」
顧炎彬挑眉:「你這明明就是看到了,還能說得這么清楚,怎么能否認自己沒有看到呢?」
「可是靜唯姐那里紅了一小塊,有什么好奇怪的嗎?」夏初初反問,「我身上常常青一塊紫一塊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碰的。」
顧炎彬突然就笑了起來,而且還笑出了聲,十分的爽朗。
夏初初傻眼了。
她說了什么,值得顧炎彬這么嘲笑?
是的,在夏初初看來,顧炎彬這就是嘲笑。
「夏初初啊夏初初。」顧炎彬笑得根本停不下來,「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太不諳世事了?」
「顧炎彬,你能不能說人話?」
「我說的已經很通俗易懂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啊……」
顧炎彬的目光,有那么一點意味深長的味道。
夏初初雲里霧里的,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好笑了,但是也絕對不容許,顧炎彬這么肆無忌憚的嘲笑他。
「是是是,我笨我傻我蠢,你顧總當然英明神武了!」
見夏初初真的有些生氣了,顧炎彬止住笑意:「夏初初,我直接告訴你吧,喬靜唯脖頸處,紅了的那一塊,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俗稱……」
夏初初直直的看著他,等待著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吻痕。」
隨著顧炎彬話音一落,夏初初整個人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
刺骨的冷,錐心的寒。
吻痕?
那……竟然是吻痕?
她完全沒有想到,答案竟然會是它。
難怪顧炎彬的神色間,有些曖昧,看著她的時候,眼神里又帶了一點同情,一點戲謔。
原來是這樣。
她一開始也看到了,但是她根本沒有想到那方面上去,還以為是夏天,什么蟲子蚊子多,所以靜唯姐的脖頸上,被叮咬了一口而已。
結果現在顧炎彬告訴她,是吻痕。
夏初初正想著,顧炎彬的大手忽然在她面前揮了揮:「夏初初?緩過神來了,接受事實吧,那就是吻痕,絕對不會錯。」
「是……是。」她點點頭,聲音發澀,「靜唯姐昨天一晚上,都在照顧小舅舅,所以也就順理成章的……」
「孤男寡女,又是漫漫長夜,兩個人又是名正言順的,這樣的事情了,發生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沒有發生,那才叫不正常。」
「是啊……」
顧炎彬又說道:「如果沒有發生,那只能說明你小舅舅,不是一個男人。何況,他還喝了酒。」
正常情況下,男人都會這樣吧。
自己的女朋友,天經地義。
再有點小酒助興,更有情趣。
夏初初的臉色有點白,但是整體來說,還勉勉強強算是較好的。
「是啊……是,」夏初初好像除了這句話,就沒有什么能說的了,「對。」
顧炎彬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夏初初,我沒有想到,你原來……這么的純情。」
連吻痕都認不出來。
看來,她和厲衍瑾在一起的時候,被厲衍瑾保護得非常好,天真爛漫,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