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個詞語,叫做溫水煮青蛙。
一開始沈北城還溫柔得不像話,唇瓣像是羽毛一樣輕輕柔柔的,但是慢慢的,他就開始得寸進尺了。
慕瑤還是在推他:「別,回家再說啦……這是在公司,等會兒我還要去設計部開個內部短會。」
「你開你的,我又不會去打擾你……」
總之,最後,慕瑤從沈北城辦公室離開的時候,是低著頭的。
沒有人看到她紅通通的唇瓣。
慕瑤暗暗咬牙,這個沈北城,真的是太狡詐了!
怎么可以這樣!
她以後再也不來找他了。
而沈北城心滿意足的繼續工作,心情大好,也壓根沒有去想厲衍瑾的事情了。
反正他覺得,厲衍瑾都已經忘記了,就算有什么關於初初的的事情,忘記了,就等於遠離痛苦。
所以,沈北城也不知道該說厲衍瑾是幸運,還是不幸……
至少忘記了,能少很多痛苦。
因為他曾經是親眼看到,厲衍瑾因為夏初初,有多痛苦,多難受,有煎熬。
沈北城想,希望,未來,厲衍瑾也好,夏初初也好,都能越來越快樂。
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就此遺忘在時光的塵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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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這幾天里,厲家的氣氛有些奇怪。
佣人們都比平時更加小心翼翼,不知道為什么厲家會變得如此的低氣壓。
厲先生的臉色越來越沉,話也不多,但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們嚇破膽。
管家里也私下叮囑,做事要格外小心,厲先生心情不好。
反正,厲家唯一過得滋潤的,就是夏初初了。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就是造成厲衍瑾心情不佳的罪魁禍首。
甚至她還認為,是因為小舅舅,她才被逼得要背井離鄉出國去,她還沒抱怨什么呢。
夏初初坐在客廳里,專心致志的吃著水果,忽然接到了顧炎彬的電話。
她看了一眼,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接了起來:「喂?」
顧炎彬倒是不和她廢話,直接問道:「在哪里?」
「在家啊,我這個無業游民,還能去哪?總不能天天賴著安希吧,那樣的話,慕遲曜會封殺我的。」
「那我過來。」
夏初初一聽就嚇到了:「別別別……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就好了,你干嘛來我家?」
顧炎彬問道:「怎么?厲衍瑾在家?」
「他不在,又不是周末,他怎么會在?」
「那你怕什么?」
「我們倆都是沒關系的人了,還走得這么近,我不想多事。」
顧炎彬冷笑了一聲,只是說道:「那就上次的老地方見,正好中午了,我也沒吃飯。」
「請我吃西餐啊……不會是鴻門宴吧?」
「你說呢?」
夏初初回答道:「行吧,見就見,我也正想給你一個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