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言安宸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夏初初有些嘆氣。
為什么就不能無視她呢?就像陌生人一樣,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各不相干,不就是挺好的嗎?
言安宸卻還是說道:「那個……」
「打住,不用說了,我心里有數。」夏初初說著,嘆了口氣,把手里的橙汁放下。
一邊放她還一邊說道:「怎么這么眼尖的就看見我了呢?就算看見我了,難道就不能當做沒有看見嗎?就不能無視我嗎?就不能……當我是透明的嗎?」
她的身後還是沒有聲音。
言安宸想說什么,但是夏初初又不讓他說,一副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的表情,很是糾結。
「得了,反正也就這一天了,明天我就走了,我再難受也就這一天而已。」
夏初初說著,轉過身去,抬眼望見站在自己身後的人的時候,差點沒一個趔趄。
顧……顧炎彬?
她身邊的人,竟然是顧炎彬?
「你怎么……你怎么……」
「我怎么在這里是嗎?」顧炎彬說,「很驚訝是嗎?」
夏初初眼睛轉了轉:「沒有,正常,太正常了。我干兒子的滿月酒,宴請了很多人,你這么有錢有勢,肯定也在邀請行列里了。」
顧炎彬冷哼一聲:「你剛剛說,明天你就要走了?去哪?難道是……國外?」
「對啊,不然我還能去哪。」夏初初回答,「明天就走。」
「你……」
「我怎么了?」
顧炎彬問道:「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得不能再清楚了。」
「我給你的機會,你真的不要?」
夏初初笑著給他遞了一杯酒過去:「不要,謝謝你的好意。為了感謝你,我就敬你一杯吧,怎么樣?」
顧炎彬沒接。
夏初初繼續舉著酒,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可在顧炎彬看來,這笑容……卻是滿滿的諷刺。
「真的不喝啊?」夏初初問,「那以後,可能都沒有機會,讓我這樣的敬酒了,還親自把酒給遞到你手里。」
她這么說了,顧炎彬才伸手接過,但是沒喝。
夏初初端起剛剛沒喝完的那杯橙汁,朝他舉了舉:「我就以果汁代酒。。」
「為什么你不喝酒?」
「我不……」夏初初下意識的說自己不能喝酒,話到嘴邊了才意識到,「我不想喝酒,怕醉。」
顧炎彬執著酒杯,眼眸卻一直都緊盯著她。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猜測我們倆之間嗎?自從上次婚禮晚宴上,發生了爆炸,我們倆就成為了別人茶余飯後的談資。」夏初初毫不示弱的反駁:「這不是拜你所賜嗎?凶手是沖著你來的,你卻什么事都沒有,完好無損!可小舅舅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