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沒有十全十美的,我已經能夠坦然接受。」
慕遲曜一頓,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假如,我是說假如。」慕遲曜把請柬一放,抬頭望向厲衍瑾,「要是,你和夏初初根本沒有血緣關系,你會去把她追到手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假……」
「如」這個字,厲衍瑾還沒有說完,慕遲曜就打斷了他。
「我就猜到你會這么說。厲衍瑾,你連假如都不敢去設想嗎?」慕遲曜說,「你連假設的勇氣都沒有?」
厲衍瑾一怔,忽然點了點頭。
慕遲曜還沒來得及反應,厲衍瑾很快又,搖了搖頭。
慕遲曜皺眉:「點頭又搖頭是什么意思?到底有,還是沒有?」
「我想追她。但是我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隔閡,已經不僅僅是血緣那么簡單了。」
「你到底還是夏初初……那么,不是血緣的阻礙,是什么?」
厲衍瑾微微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你不知道?」
慕遲曜也很驚訝又奇怪的回看著他:「我需要知道什么嗎?」
「看來,是她沒有說……」
「怎么了。」慕遲曜聽出這里面有故事,「難道你和夏初初之間,還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厲衍瑾低聲說道:「我以為她都毫無保留的告訴安希了,原來她並沒有啊……」
「你把話說清楚。」
「夏初初從三亞參加完沈北城的婚禮,又再去倫敦之前,不是從年華別墅直接出發,去的機場嗎?」
慕遲曜點頭:「是的。」
「她在你家的時候,都說了什么?」
「說了她和喬靜唯的矛盾,還有你的做法。她沒有道歉,所以就離開了厲家,你還撂下了狠話,說她離開了厲家就別回來了。」
厲衍瑾問道:「還有呢?她還說什么了?」
「沒了。」慕遲曜搖頭,「她……大概就說了這些,我都總結出來了。」
只見厲衍瑾一聲苦笑:「她把最在意的那件事……給隱瞞了啊。看來,她還是恨我的,恨到都不願意說出來,只一個人藏在心里,讓這份恨意,慢慢的發酵。」
「夏初初隱瞞了什么?」
厲衍瑾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但是這個時候了,又不得不說。
所以他非常的痛苦,捂住了臉。
「我打了她。」厲衍瑾說,「我動手……打了她一耳光。」
就連慕遲曜,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愕然,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厲衍瑾竟然還打了夏初初,這……
先不說不打女人,這厲衍瑾,打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你是鬼迷心竅了嗎?」慕遲曜忍不住說道,「再怎么樣,你都不能動手啊。」
「我當時是被氣糊塗了。」
「再糊塗也不能犯這樣的錯啊!」
慕遲曜這才明白,難怪夏初初走得那么決絕,一星半點的機會都不留下。
而且,夏初初還讓女兒跟她姓,就叫夏天。
這一切的一切……
也許,都是源自厲衍瑾,對夏初初動了手。
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打一耳光,那是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烙印啊。對夏初初來說,這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的傷痛吧,任何方法都無法彌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