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然連一個斜眼都懶得給她,直接一個人走了進去,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都十分有秩序的守在門口,像保安一樣。
秘書看見這陣仗,有些懵了。
辦公室里。
顧炎彬看見傅井然,一點慌亂的表情都沒有,十分的泰然自若:「傅井然,好久不見啊。這幾年你都沒有出現了,今天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你好像見到我,很高興?」
「不悲不喜。」顧炎彬回答,「畢竟,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有十年了吧?時間真快。」
傅井然邁著悠閑的步子往沙發待客區走去:「有十年了。嫣兒也已經,死了有快十年了。」
提起嫣兒,顧炎彬的笑,在臉上僵了一兩秒。
傅井然又說道:「我想你是不樂意見到我的,畢竟你恨不得我馬上去死,現在卻還能笑出來。看來,顧炎彬,你這幾年,又長進不少。」
「我恨不得你死,你不也恨不得我死嗎?」顧炎彬說,「看誰能笑到最後,誰能活到最後。」
「是嗎?那我告訴你,顧炎彬,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說來聽聽。」
傅井然還是悠哉悠哉的:「要么,就是我們同歸於盡。要么,就是你先死,而我,在你死之後,再自殺。」
顧炎彬搖搖頭:「你還漏掉了第三種可能。」
「什么?」
「你先死,我,是笑到最後的人。」
傅井然也搖了搖頭:「這種可能,不存在。你沒有這個能力,讓我能死在你的面前。」
顧炎彬說道:「是嗎?你很自信。你覺得,就現在,我能有滅了你的權利嗎?」
「外面有我的人,只要你一動手,他們就會進來。事情鬧開了,你說,對你好,還是不好?」
顧炎彬大笑一聲:「開玩笑開玩笑,坐吧,想喝什么?」
「普洱。」
「正好手下有個人出了趟差,給我帶了上好的普洱,泡給你喝。」
表面上看著,兩個人像是多年沒見的老朋友。
但一聽兩個人的對話內容,卻是讓人心驚膽戰。
泡好的普洱茶,芳香四溢,傅井然端起,正要喝,在嘴邊的時候,又停下了,打了個轉,抬眼看著顧炎彬。
「沒下毒吧?」
「下了。」顧炎彬說,「你死了,一了百了。」
「呵……」
傅井然笑了一聲,坦然無畏的抿了一口,然後細細的品著。
顧炎彬冷笑。
「說吧,茶也喝了,該說你的正事了。」
「我能有什么正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傅井然吹著飄浮在水杯上的茶葉,「非要把話說得那么透徹?」
顧炎彬卻答非所問的說道:「傅井然,你覺得,我有那么的害怕你嗎?」
「我沒說你怕我。反正我就是一個死人,不過是為了嫣兒,才一直苟活在這個世界上。其實,你要是死了,嫣兒就不用擔心你會娶別的女人了,我也可以去見她了。」
「你有沒有想過,這也許根本不是嫣兒想要的呢?」
「她那么愛你,如果你要是和別的女人結婚,她肯定非常難受。」傅井然說,「那么,我就是要阻止你。」
顧炎彬哼了一聲:「你阻止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