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眨眨眼，看向夏初初，然後搖頭：「不知道。」

厲妍給她加油打氣：「夏天，不用管你媽，你跟外婆說，放心大膽的說。」

「我真的不知道，我有媽咪就夠了。」夏天回答，「我現在還有外婆和舅公，要不要爸爸，都沒有關系的。」

「你……怎么跟你媽一樣，說不通啊！」

夏天又看了看夏初初。

厲妍卻還不死心，又問道：「夏天，你被……被壞人帶走的那一次，有沒有聽到，關於你爸爸的事情啊？」

夏天歪頭想了想：「有。」

厲妍一聽，正想多問，夏初初趕緊捂了捂夏天的嘴：「小孩子亂說什么。」

「夏初初，你松開。」厲妍說，「你看，連夏天自己都知道了！這，這還怎么得了！」

厲妍的想法，是把事情壓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為事情已經是成為事實了，現在只要內部的幾個人知道，別外傳就行了。

不能讓事情越傳越廣！

俗話說的好，家丑不外揚！

「媽，夏天還是一個小孩子，她能懂什么啊，你別想多。」

「那你松開夏天，讓她自己說。」

夏初初有些遲疑。

夏天跟她說過，在傅井然那，聽到過關於「爸爸」的事情。

她不想讓夏天形成一種這樣的意識——舅公就是爸爸。

「夏初初！」厲妍又喊道，「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嗎？」

夏初初沒辦法，只好松開了夏天的嘴。

厲妍微微緩了緩臉色，在夏天面前，她還是要表現得慈愛一點的。

「夏天，來，告訴外婆，你都聽到了些什么？沒事，只管說就好。」

夏天回答道：「那個壞叔叔跟我說了很多，有些我都聽不懂。」

「那你聽懂了什么？」

「他說了舅公，他說舅公就是我爸爸。」夏天說，「我知道他肯定是在亂講的，對不對，外婆？」

「你……」厲妍又不好對夏天發火，只能狠狠的看了一眼夏初初，「你看，這連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了。」

「媽，你別想這么多了，別生氣，養好身體。」

「你們這樣，我這身體能好嗎？啊？」厲妍說，「抓走夏天的人是誰？怎么他也會知道？抓住了嗎？」

「說了你也不認識，他是聽慕遲曜說的。目前還沒抓住，不過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落網的。」

厲妍說道：「我要是有一天瘋了，就是被你們給逼瘋的。」

說完，她看向夏天：「壞人說的話都是假的，是謊話，你不要相信，知道嗎？」

夏天點點頭：「當然了，外婆，他怎么可能會騙到我。舅公是舅公，爸爸是爸爸呀。」

夏初初這心里有點復雜。

萬一有那么一天，夏天知道了，舅公就是她的爸爸，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夏天會不會覺得，她騙了她。

最信任的媽咪，一直都在騙她，一直都在瞞著她關於爸爸的事情。

但現在，夏初初又不能跟夏天說，那個壞人說的是對的。

事情很棘手。

很頭疼。

厲妍也看出了夏初初的焦慮，攤了攤手：「你看吧，我說吧，我看你到時候，怎么收場。除非，她永遠也不知道真相！」

夏初初嘆了口氣：「她會有一天知道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