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瑾肯定也是這么想的。」慕遲曜回答，「不然的話，他早就督促夏天，好好的學習了。而不是放任她，一直到現在。」

「對對對。」言安希說，「初初也跟我吐槽，說，厲衍瑾總是慣著孩子們。夏天也好，厲昊希也罷，他都是非常的縱容，縱得無法無天的。」

慕遲曜笑了笑：「厲衍瑾這叫……因材施教吧。」

「因材施教？」

「是啊。」慕遲曜說，「難道，你覺得，他們還能強迫，強壓著夏天努力學習嗎？」

「我覺得初初是盡力的。」言安希想了想，「她甚至還想過，要給夏天找輔導老師。結果……她說，厲衍瑾一句話就打消了她的念頭。」

「是嗎？厲衍瑾說什么了？能夠用一句話，就說服了夏初初。」「厲衍瑾說，夏天都跟慕念安形影不離，幾乎是上學的時間，天天都在一起，上廁所的時間都是約著一起的。所以，夏天如果真的能夠在學習上，有什么突破的話，早就…

…是一個學霸了。」

慕以言沒忍住，低笑了一聲。

就夏天那個樣子……的確不是學習的料子。

慕念安說道：「干爸怎么能……怎么能這么說夏天呢？」

「本來就是事實，還不讓人說嗎？」言安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跟夏天天天在一起，你說，她上課是什么樣子的？聽課嗎？」

「聽。」

「那她的心思，又沒有放在其他的地方，怎么學習就一直不見長進呢？」

慕念安想了想，回答：「夏天說，她一看見那些題目，她就頭疼……尤其是數理化，她完全跟聽天書一樣。」

「那，文科呢？」

「夏天的語文和英語成績，非常好。」

「看看。」言安希說，「夏天這個孩子，還是有優點的。」

「當然有。」慕遲曜點點頭，「所以我說，厲衍瑾是在因材施教。」

「那么，他想讓夏天以後……」

「這些事情，他自然會規劃。」慕遲曜回答，「我們就不操那些閑心了。管好以言和念安，就可以了。」

言安希很是驕傲的說道：「哼，我的兒子和女兒，哪里需要我操什么心，個個都無與倫比的優秀。」

慕遲曜笑了：「是，多虧了你，十月懷胎，生下孩子。」

言安希臉上的表情，閃過微微的一絲詫異和錯愕，然後，很快又隱去。

她瞪了慕遲曜一眼：「又開始貧了。」

這些細節的變化，別人沒有注意到，慕以言倒是……

看得一清二楚。

慕以言低著頭，不說話了。

十月懷胎……

媽十月懷胎生下的人，只有他吧。

至於慕念安……是收養的。

但，爸媽從來不在他們面前，以及任何人面前，提起這件事。

那么，爸媽是打算，這輩子都把這個消息，隱藏下來，不說出來，不為人知了。

所以，他一輩子，都和慕念安是兄妹。

有些不該有的心思，那么，也就不該有了。

………

高考的前一天。

厚德學院，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