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曜側頭，看了她一眼：「她不會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

慕遲曜回答：「那，飛機取消，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今天說不定就不取消了啊。」

「你很想回去？」慕遲曜問道，「就為了給念安過生日？」

言安希下床，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叫就為了給她過生日啊？」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是，我說錯了，我的錯。」

「你怎么對女兒一點都不關心啊。」

「如果是以言，我也一樣這么的對待。」

「算了，不跟你說。」言安希靠在他懷里，「念安不在意，但，我在意啊。」

「想多了。」

言安希皺著眉頭：「我也不太明白，為什么航班會取消。昨天天氣也還好啊，沒下雨沒打雷的，只是陰天罷了。」

慕遲曜沒有回答，而是揉了揉她的頭發，轉移了話題。

「我們走吧。」他說，「今天帶你出海。」

「我沒心思……」

「因為沒有給念安過生日？」

言安希點點頭。

「回家給她補。」慕遲曜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言安希抬起頭，手輕輕的在他的下頜上，撫摸著。

半晌，她說道：「慕遲曜，是不是……念安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你對她，基本上沒什么感情啊？」

「怎么會。」他回答，「我對念安，視如己出。」

「你對念安，還有對以言，教育方法的確是一樣的，也沒有偏心，但……」

言安希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在家里，慕遲曜對慕以言，都是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

對念安……也沒有多么的親近，他也更不是女兒奴。

「既然我沒有偏心，那你，怎么又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是哦。」她說，「為什么呢？」

「想多了。」

「慕遲曜啊。」言安希勾著他的脖子，「如果，念安是我親生的話，你會不會……」

「不要說這些了。」慕遲曜起身，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出來度假，就要開開心心的。」

言安希驚呼一聲，趕緊用力的摟著他的脖子。

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你……你抱的動我嗎？」

「現在當然能了。」

言安希笑：「你討厭。你每次在我說話的時候，就轉移話題。」

「我要是繼續跟你說那么沉重的話題，你的心情，就會又不好了。」慕遲曜回答，「到時候，回了慕城，你又要抱怨，我沒有帶你好好的玩了。」

「什么啊，我才不是這樣的人……」

「走。」慕遲曜抱著她，往門口邁步，「今天，我們坐船出海。」

………

晚上。

熱鬧散去，年華別墅，又恢復了安靜。

慕念安的臉上，還有夏天抹上的奶油。這個生日，在她的意料之外，因為她壓根都沒有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