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45)(1 / 2)

淫印天使 小強 6888 字 2021-01-24

************45在明的印象中,旗袍有種介於色情和搞笑之間的感覺。βánzhu0零一而實際穿在身上,看起來意外的正經。原來不是那么誇張的服裝,她想,馬上就曉得是為什么。

因為她是直挺挺的站在鏡子前,而在各類海報里,穿這類衣服的女人有不少動作都太奇怪。她們身上的布料往往不是亮過頭,就是印或綉有一堆過分花俏的圖案。因此,原本應該表現得很成熟的角色,在初登場就顯得不成熟,而較年輕的角色則糟,簡直就像是外星球來的野丫頭。

在把錯誤印象給徹底拋開後,明就可以像欣賞泠的前幾個傑作一樣,細細品味眼前的衣服。

整件旗袍採用常見於黑白照片中的斜開襟,這部分完全是傳統風格。只看正面,就是一條既短又細緻的黑色滾邊從胸口來到右邊腋下。在某種程度上,這可以讓人把焦點迅速移到手臂上。

明很快低頭,看到旗袍的下半部。右邊的開衩有三個盤扣,左邊的則完全沒有。泠說:「這樣既不會過分裸露,也不會過分限制腿部動作。」

「的確。」明說,點一下頭的她,馬上就曉得泠的用意。

即使多數時都有觸手生物照顧,她在一個人獨處時,還是有可能因為一個不穩而跌到,而這件旗袍被他設計成就算把盤扣全扣上,也能讓她邁開雙腿。

真不愧是泠,明非常佩服。除設想周到外,他剛才的話好像也沒有任何性暗示成分;和先前幫忙洗澡與擦屁股時一樣的精神,明想,又對自己前陣子老要他幫忙後一項工作而感到相當過意不去。就算泠的感想可能和她完全相反,她還是會覺得自己非常對不起他。

如果是絲說出「不會過分限制腿部動作等話」,應該也不會帶有多少下流的感覺,明想,把頭往右轉。她想對絲抱有信心,但後者又把眼睛瞪得跟貓頭鷹一樣,白眼球還冒出幾根血絲。她對明穿著旗袍、展露雙腿的模樣,已渴望到快要被口水給淹死的地步。

對此,明不多做評論。反正就那么一回事,她想。等一下,她會在他們面前穿上,只是還有些細節要好好思考。

不少老照片里的女性,在穿這類衣服時都是把頭發編成髻。除是為了方便四肢活動外,似乎也是為了不讓觀賞者對衣服的注意力被頭發給分去太多。不過,像以往那樣垂下頭發,也有種不輸洋裝的少女氣息,明想,綁成馬尾好像也很不錯。

在穿上衣服前,她先用毛巾把頭發擦乾,再用肉室地面把毛巾難以吸盡的水分給大致除去。和過去不同的是,她故意不弄得徹底乾爽。讓頭發濕一點,看起來會比較色,明雖然這么想,卻只說:「蜜應該也喜歡剛洗完澡的感覺吧」

絲把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圍一個圈,說:「鐵定的。」

點兩下頭的泥,鼻子慢慢吐出一大口氣。先前,她們正是因為想多欣賞一段時間,才會沒在浴室里就幫明把頭發徹底擦乾。

明的頭發非常多,在沾濕後會變得沉重。絲和泥除了用雙手幫忙抬高,也不忘讓幾只觸手圍繞在明的周圍,避免明因為落到腳邊的水而滑倒。

從浴室前往房間的路上,有不少水從明的身上滴下。而無論是充滿濕氣的路徑,還是明洗澡後透著一抹紅的肌膚,都讓絲和泥感到非常興奮。在貪玩的同時,也顧及到舒適和安全;明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一點,才沒有吐槽她們。

另一項原因,當然是明也喜歡讓自己看來狼狽一些;身上既濕潤又冒著熱氣,感覺比純粹的裸露還要過分。絲和泥保證,在明進到肉室里後,會幫忙把房間內和路上的水滴都給清理乾凈。和以往一樣,這方面的細節明通常都不用煩惱。

明記得,差不多在剛升上國中時,就常被媽說長得太過成熟。先不論媽怎么可以一直不顧自己孩子的感受說出這種話,明想,只要可以配得上泠制作的衣服,那長得不像小孩就不算是缺點。

旗袍應該和長襪很配,特別是白色的,可惜她的衣櫃里沒有這種東西。腿要細一點,穿起來才會好看,明想,又覺得這種略長的下擺有修飾雙腿的效果。

因懷著露,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明不是坐就是躺;她不用特別量也曉得,自己屁股和雙腿的線條一定不如先前。幸而旗袍的線條,好像也有助於讓屁股看起來比實際上小些。

在旗袍的背後與下擺等處,有白色的竹葉紋。是印上去的,接近明的手掌寬,其中幾片的畫風看來頗具勁道,還有帶有一點常見於字畫上的飛白效果。構圖既不複雜,又具有隨性感;細部有許多可看之處,整體卻相當的簡單。光是這幾點就顯示,明不會在隨便哪個老祖母的衣櫃里找到一樣的旗袍款式。

等下穿上之後,她的乳房和肚子會把布料撐起來。這些裝飾圖案將變得加顯眼;而就算底是紅色的,只要上頭的圖案不是花朵或動物紋飾,整件旗袍就會有著適中的低調與沉穩。

明很喜歡;這完全就是會讓她想花錢買下的衣服。而在興奮的同時,她腦中又有新的疑問:至今都沒有出現她不喜歡的衣服,這表示她和泠的品味差不多,還是他特別去迎合她的喜好

由於時間不多,她決定以後再去弄清楚。再一次的,她向泠道謝,後者說:「明可以進到肉室里,再穿上身。」

明想現在就穿上;當然不是擔心會不合身。泠熟知她的體型,一些舊衣服給他改過,不少細節甚至比當初買的還要合身。

除了自己等不及,也是為了服務他們,明想,在把旗袍從衣架上拿下來時,絲和泥身上的幾只觸手左右搖晃。而當明展開旗袍後,她們就沒再眨過眼。泠鼻息的溫度也升高一些,眼中的光芒是一下擴大不只三圈。

在他的幫助下,明很快就把旗袍穿在身上。在把右邊的盤扣全打開後,包住大半身體;手要穿過袖子,卻不是由上往下套的,明想,很像是穿像夾克呢。有不只十秒,她不覺得種看法有啥問題。

泠才扣好一個釦子,絲和泥的呼吸就變得急促。她們發出小小的歡呼聲,還一起搖晃身體。又一次,泥不僅沒有吐槽絲,還跟著起鬨.不愧是姊妹,真有默契,明想,專心盯著兩人的乳房和屁股。

盤扣比一般紐扣要粗糙得多,泠比平常多花幾秒才扣完。讓明覺得神奇的是,即使看到他的動作,又有受到些微拉扯,她的皮膚卻從來沒感覺到他的手指線條。

除非明開口要求,或者是被像絲這樣的同伴指使,否則泠絕不會出手性騷擾。他是個好人,理解到這一點的明,除了放心外,心里也嘆了不只一口氣。

而意識到泠還有許多調教空間,她的心情突然又好上許多。雖對泠使用「調教」兩字,但明絕不會過分欺負他;她最多只會用陰道全力吸吮,好好欣賞他害羞、掙扎的樣子。

衣服後有兩個開口,一樣附有細緻的滾邊。這當然是為了能讓明肩胛上的兩只次要觸手穿過,而明記得,自己是在一個小時前才裝上兩只觸手。在來到房間之前,泠是以何種方式得知她背上觸手的位置

絲先是注意到明的表情,再看向明正注視著的位置。泥也注意到了,而在與泠交換一個眼神後,她幫忙解釋:「泠原本也想要幫明洗澡,而他一看到明背上的觸手,就趕快回去修改衣服。」

他沒用照相機,只需要看一眼就把位置給記下來,而最後做出來也是毫無誤差。至於其他細節方面的功夫,明想,對泠而言就是易如反掌了。

剪裁配合她的肚子,即使懷胎不只八個月的大小,也不會顯得突兀。好像還因為肚子的線條,而有種優雅──甚至純凈──的感覺,明想,不懂為何沒有多少垂墜線條也能帶來這種效果。

旗袍應該配一雙布鞋,而畢竟是要進到肉室里,她即使赤腳也不會讓整體的完成度降低。以前,明只會在鏡子前立正,然後看一下正面和背面便算結束。現在,她會特別在意側邊,也很注意自己舉手和抬腳時的樣子。可以說,她是在和泠認識之後,才開始像一般女孩子那樣欣賞身上的衣服「噢呼呼呼」絲高興到叫出來。雙手在胸前緊握的她,背後的觸手正在揉弄明的枕頭。泥把右手放在嘴前,輕輕握拳。她可不想再像絲那樣,因為興奮就發出太奇怪的聲音。

有幾秒,泥把右手又抬得高些,顯然是想遮掩自己擴大的鼻孔。不久前她可是露出過不堪的樣子,明想;要是把這種話說出來,泥會臉紅並尖叫的吧泥越是遮掩,明就越是想要欺負她。

就決定留到下次和她做愛時再說,明想,很快把注意力放回泠身上。他眼中的光芒擴大兩倍,還出現綢緞似的細膩質感;像是麥芽糖被反覆摺疊、拉扯後的樣子,讓明有點想要用力舔幾口。他的心跳聲大到即使隔兩步距離都聽得到,自頸子和主要觸手發出的脈動是一目了然。

注意到明的視線,泠彎下腰,兩手並在膝蓋前。他沒有急著遮掩主要觸手,只是覺得自己的腦袋應該配合明的身高。

還沒擺出特別性感動作,就已經讓他們興奮到快要流口水;而在感染到他們的情緒後,明先是雙手往下,再十指伸直的慢慢往右轉一圈。她在把露產下來後,會轉得快一點,為四肢和服裝添幾分輕盈、飄逸的感覺。

在看過明的乳房、腰和屁股之後,他們就一直盯著她的肚子。想當然,他們都渴望能摸摸看;然後用臉頰磨蹭,甚至伸舌頭去舔。而就算是絲,最多也只是伸長脖子,沒有進一步動作。這件衣服是為了蜜制作的;明在穿上之後,能出手撫摸、幫忙脫下的,也就只有蜜而已。

明要等到整件旗袍有一半以上的面積都被弄濕後再脫下來;在那之前,她都是穿著衣服和蜜做。這么對待新衣服,卻不會讓明產生多少罪惡感,因為她曉得,是時候該改變想法了。以後,她的新衣服都要經歷這樣的洗禮。

正在搓揉雙手的泠,同樣是一副期待她晚點會被各種體液沾滿的樣子。明想,讓這種人來當專屬的裁縫師,比較不會神經緊張。另一個讓她高興的地方是,剛才他不僅主動談到令人害羞話題,還沒有結巴。雖無法保證他接下來幾天也是這樣,但已可說是大大的進步。

泠兩手放在胸前,說:「蜜已經醒來一段時間了。」

明睜大雙眼,點一下頭,「我該出發了。」她說,露出笑容,再次和他們道謝。

泠把洞盡量開大,讓明不用特別抬高雙腿就能進去。而一直在明進到肉室之前,絲、泥和泠都很注意她的雙腿;這次不是為了欣賞,而是出於擔憂。他們還伸出雙手,在一旁候著,以防她隨時跌倒。這永遠都是必要的,泥想。

一直到洞口關上,明都沒有回頭。她只看著前方,特別是注意腳下的地面。

肉室顧名思義,就是由一堆肉塊拼成。而此處地面的摩擦力不小,對明來說,其實比家里的假木頭或瓷磚地面都要來得好走。肉室的整體形狀看起來像腦皮質,而這是文雅一點的說法;明想,其實就顏色和縫隙的排列方式看來,像陰道紋路。

雖然彎彎曲曲的縫隙極多,而只要有人一靠近,它們就會自動閉緊。完全不用擔心會被絆到,明想,角落堆有雜物的客廳或許比這里還要危險。

而不過是成為孕婦,又不是變成玻璃制品,不需要一直戰戰兢兢的,她想,小聲的說:「我的運動細胞還算不錯,就算真有什么萬一,現在的我還有四只觸手能夠及時撐住身體呢。」

她在考慮等下要不要將這些話告訴他們的同時,兩手蓋在肚子上。露現在比前幾分鍾都要安穩,明幾乎能想像她睡著時的模樣。

明先親吻左手食指,再把這只指頭蓋在肚臍上方;這么做,表示自己已經關心過露,也是先和露做出預告。

蜜就在前方不遠處;四腳著地,一對尖耳豎得直直的,看起來比普通大型犬要來得壯碩。而和明先前看到的狼人型態比,她現在又算是瘦小許多明的視力不是非常好,要再前進十步,才能看得清楚一點。而就在她距離不到五步時,蜜把身體往下壓。前腳伸直,耳朵垂下;這是蜜在這個型態下特有的鞠躬動作,看來比人類的磕頭還要敬重。明每次看到,都會忍不住彎腰。而因為她現在肚子又比前一陣子要大,所以改用點頭來取代以往的回應方式「久等了。」明說,露出微笑。夢里的事,她想晚點再談。

蜜起身後,慢慢往左轉。把頭往上抬一下的她,打算帶明前往另一處。通常他們做愛的地方,不會離他們見面時的所站的位置太遠。明覺得很新鮮,也願意走一段路。

蜜把頭往右轉,說:「雖然你的身體看來已經可以走上好一段距離,但我不想給你帶來太多負擔。」

才走不到二十步,她就在明右手邊的牆上又開一個洞。不同於以往的直線前進,也不是借助漩渦。而一大堆肉塊像是融化般塌下,卻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音,明想,輕巧得像是拉開簾子那般。

牆後的空間不算特別大;這是以肉室的標准來說,若只論坪數和天花板的高度,其實和明的房間差不多。所以是要在里面做愛明原本打算這樣問,又覺得這種講法實在太粗魯。

她很快注意到,里頭的光線不太一樣。全是先從地面的邊緣聚光,再照到牆上。而依舊保有肉室內的柔和與均勻質感,讓明不會覺得比較暗。

而看到幾排形狀整齊的陰影,會讓她胸口到頭皮都興奮到發麻,感覺有點像是進到博物館或高級餐廳。

明才來到入口,就注意到右手邊擺有一些鮮花,「哇──」她忍不住讚嘆。

眼前的花只有三種,加起來最多十枝,並不特別多。明記得有段時間,無論學校的活動還是隨便一處新店家慶祝開張,擺在門口的花光數量就至少是眼前的五倍以上。明在過了十歲之後,就懶得再對那類景象多看幾眼。而眼前的畫面,不僅讓明一時難以轉頭,甚至連頸子到手臂上的汗毛都豎起。

明首先注意到的,是花擺放的位置。蜜似乎是先在四個角落各放一個花瓶,大致決定出一個正方形的空間。接著,把一個木制的圓盒擺放在正中間,最後再將三個較小的花瓶給並排在木盒前。

若就照最初這樣擺放,看起來還是既擁擠又呆版。即使不像地攤貨,明想,品味也會十分接近學校花園的一角。

所以蜜把右側的三個花瓶給往里頭推,又把中間的花瓶給稍微往外拉,再把左側的花瓶排列給打散一點。如此,整體的排列形狀變得有點像是一條魚。要是形容得再抽象一點,就像被海流自右往左沖的海藻或水母,明想。

而蜜可能不是以任何生物為主題,純粹就只是為避免一眼望去會過於一目了然。為了有多一點變化,她還刻意轉動花瓶。每個花瓶上的圖案都不會過分複雜,令正面偏左或偏右,也不至於造成觀賞上的不方便。

嫌這樣還不夠的蜜,把右下角的花瓶給放在一個經過特別削磨的木頭上。乍看之下,像是隨意放置在一個木制容器里,或許還有點藉此遮擋瑕疵味道。

而讓花瓶呈超過四十度的傾斜,讓里頭的水距離瓶口只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會讓觀賞者有點想伸手調整。如此心態,距離伸手把玩就只差一點,而這似乎就是蜜所追求趣味。

位於正中央的花瓶,是個造型有些扭曲的玻璃制品。它原本可能根本不是用來裝花,而是用來裝魚的。也有可能是一個撲滿,只是沒有塞子而已,明想。無論原來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用的,蜜顯然為它找到適合的用途,算是很了不起的創意。它被擦得相當乾凈,盡管表面佈滿刮痕,卻不會讓人想輕易丟棄它。

蜜之所以把它擺在正中間,就是為了讓它能和其余表面質感較沉重的花瓶達到平衡。任何粗獷的表面、缺角、龜裂、刮痕等,好像全被這個花瓶的透明面給吸收、稀釋一般。就算實際上不是如此,也能給明帶來這種印象。就算只是一瞬間也好,蜜想。

不知不覺中,明已經盯著它們快一分鍾。而過一分鍾後,她蹲下來,兩手伏地。很顯然的,她還沒有看夠。稍微把頭往右偏的她,又注意位在最後面的圓形木盒。

那其實是一個塗成黑色的木桶,可能是用來盛水,但因為破損而切去上半部。

里頭鋪有深棕色的土壤,長有數十只極為細長、近乎筆直的綠草。一眼望去,看來最為朴素,卻也最讓人感到清新。

周圍數量最多的花瓶,主要是由瓷器碎片組成;先磨掉銳利的邊緣,於每片的上下各穿二到四個不等的洞,最後再以棉線穿過,拼出近似花瓶的樣子。外型非常特別,明不曾在任何地方看到類似的東西,最多只聯想到以前補破碗的技術。

為維持花朵的鮮度,里頭應該還有一個小玻璃瓶,而明的焦點一直都放在最外層的瓷器碎片上。

來自不同的瓷器,有些光看形狀,就曉得根本就不是花瓶。一些明顯是碗盤,甚至是茶杯和茶壺;材料可能是來自舊貨攤,甚至垃圾堆,明想,都是蜜做的嗎

雖然多半看來都破破爛爛的,卻不會有太松散或過於不協調的感覺。因為形狀幾乎都呈蛋型,碎片的配色都經過挑選,明想。由於完成度不低,會讓看的人有點想要把它們其中幾個拿在手上把玩,而不那么擔心會不會把手弄傷。

把不規則的事物給連在一起,好像與星座相似;明也聯想到陷入膠著狀態的棋局,盡管她根本說不出多少琪子的玩法,不懂什么棋藝術。

看到明沒有很快就移開視線,蜜呼一口氣,說:「這算是我早年的興趣,雖然在專家的眼中看來,我這種擺設方式可能有點過於粗魯,或許還會被評為是故意賣弄。」

「怎么會呢」明眨一下眼睛,說:「我覺得非常漂亮,就根蜜一樣」已經用心去思索,卻只說得出這種讚美,明想,就算是真心的,聽起來像是刻意諂媚。她承認,自己有點搞砸氣氛。

下一秒,蜜一連呼了好幾口氣。似乎是在笑,只是音量非常小;若不是她的尾巴左右搖晃了好一陣,明可能會以為她剛才是因不滿而低吼。

除了好像還是對蜜存有偏見,也不小心讓自己又變得過於緊張,明想。她一邊在心里使勁深呼吸,一邊改把注意力全放在蜜身上即使四腳著地,蜜的肌肉和骨骼的線條還是顯得比泠還要粗獷。而她動作和神情,又有著不同於一般人的細膩之處。明難以模仿;即便努力好幾年,她可能也無法讓自己的氣質和蜜有超過五成的重疊。

眼前的作品,在相當程度上反映出蜜的個性;這聽起來是很敷衍的感想,像是一些老師再談到課文作者時會使用的公式發言;而也正因為這些擺設不是隨便就能看得到的,讓明腦中實在擠不出多少形容。

注意到她的沉默,蜜說:「抱歉,你會覺得無聊吧」

「當然不會」明搖搖頭,趕緊說:「這里真是美呆了」

特別是位於左側的花,好像把柿紅和茶褐兩色混在一起;朴實中帶點嬌嫩,明猜這是某種玫瑰。花瓣既大又多,看來很華麗、講究,卻不到讓人有罪惡感的地步。味道聞起來特別淡,似乎是蜜在種植的過程中加入某種葯品。明不用問也曉得,這是為了能在等下的過程中,不蓋過彼此的體味。

插在右側的,是最近算比較常見的乒乓菊。滿滿的白色花瓣,看起來就像是蛋糕上的白巧克力碎頂。比玫瑰要結實的它們,即使有風吹過也不那么容易搖晃,何況通常肉室里的氣流都不算大。

插在玻璃花瓶里的,是一根深色的樹枝,上頭覆有幾團比雪還要細柔的白色纖維。明多看了幾眼才發現,那就是一段棉花樹枝。不比兩側的花顯眼,卻因為放在正中央,而令整體的成熟感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