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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長老見方凌沒有理會自己,臉有點發青道:「如果你不想和我血煞宗為敵,給我立刻放人!」
「方凌,還是將人給放了吧!」劉立壬猶豫了瞬間,沉聲的向方凌勸道。
在方凌的印象中,劉立壬無疑是對千竹教的弟子最為維護的,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他,和瀾濤子起爭端。
現在劉立壬這個態度,可見他對於這血煞宗,心存著不小的顧忌。
只是方凌連燕沉舟都不在乎,又豈會在意一個血煞宗?他朝著那位血煞宗的薛長老掃了一眼,淡淡的道:「既然你要,那就給你吧!」
薛長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當然,這笑容之中,更帶著一絲的譏諷。
這譏諷,是對方凌畏懼血煞宗的譏諷,可是就在他伸手要接回方凌跑出的孫緣畫時,孫緣畫整個人,卻無聲無息的在半空中化成了飛灰。
一個大活人,陡然就在空中散開了。
對於方凌剛才說放了孫緣畫的話語,不少千竹教的弟子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們知道,這種事情,還沒有他們吭聲的余地。
更何況他們雖然身在底層,卻也知道血煞宗的威勢,嗤神六宗現而今的第一宗門,千竹教現在最好不要得罪。
但是當他們看到在虛空中化成飛灰的孫緣畫,一個個臉上升起了激動之色。
畢竟,死的是他們的同門,方凌殺了孫緣畫。那就是給千竹教長了臉,報了仇。特別是楊九和黑蠍娘子等人。神色之間,更是充斥著激動。
方凌。這位當年敢於以一人挑戰攔江劍派的人,沒有讓他們這些老部署失望。
他們還可以挺直了腰板,對所有人說,他們是拜月山的人,是當年方凌方老祖呆過的那個拜月山!
可是那位薛長老的臉色,卻變得比鍋底還要黑。孫緣畫雖然是金丹真人,但是在他的眼中,死一個金丹真人,並不算是什么大事。
但是孫緣畫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在他的眼前。要不然,他以後在嗤神六宗,就不用混了。
「小子,你找死!」薛長老說話間,手中法訣掐動,一道血雲,從他的小乾坤袋中飛出,那血雲化成一片血網,朝著方凌籠罩了過來。
這血雲之中的氣息。不但不臭,相反還有點甜香,方凌在血色的網子落下的瞬間,就感到自己的血液有一種從自己體內沖出去的沖動。
血煞宗這功法還真的有點詭異。方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當年遇到的化血。
不過隨即,他就搖了搖頭,這薛長老的修為雖然比那位化血的傳人強上不少。但是論起功法來,卻遠遠不及那化血。
凝滯的血液。對別人來說還有點用處的,但是對方凌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他手中法訣掐動御魔幡黑光閃爍,朝著那血網就掃了過去,只是三兩下工夫,那血色的網子,都成了半丈大小。
只要方凌再次催動御魔幡,就能夠將那網子掃入御魔幡中,可是就在這一刻,就聽虛空之中有人沉聲的道:「孫緣畫咎由自取,薛師弟還不快點退下。」
這聲音平和,可是卻好似隱含著一種讓人不由自主臣服的威勢。就算是方凌,在聽到了這聲音,也是心中神識一動。
那薛長老快速的掐動法訣,將自己的紅色網子收了回來。此時他的頭頂,已經有點見汗。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如方凌,但是剛才的一番交手,才讓他感到,自己和方凌的差距,竟然是如此的大。
「張迎侯拜見前輩!」萬毒閣的大長老在那老者走來的瞬間,就恭敬的行禮道。
嗤天道的白衣文士,在猶豫了剎那,同樣朝著那老者行禮道:「厲文通拜見前輩。」
陰玉娘看著那老者,在猶豫了瞬間,也跟著躬身行禮道:「陰玉娘拜見前輩!」
劉立壬看著那老者,同樣也躬身行禮道:「劉立壬拜見前輩,想不到二百年之後,還能夠見到前輩。」
二百年之後,這個時間跨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方凌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也只是幾十年。
可是劉立壬上一次見到這老者的時間,竟然是二百年前。那老者身材不高,紅彤彤的臉龐,給人一種中正平和的感覺。
但是方凌神識感應到的老者修為,卻是元嬰後期的修為!
一個元嬰後期的老祖,而且從他身上那比普通人不知道強橫多少的血氣上,方凌更能夠感到此人絕不一般。
說不定,就是一位半步大能。
就見那老者輕輕的一揮手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
說話間,他朝著方凌掃了一眼道:「方師弟的玄牝,不愧是我嗤神教老祖當年的護身法門。」
「要是師弟你能夠將玄牝修煉到通道照天境界,這南楚又豈能任由燕沉舟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