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先帝信任,臣效力於先帝,已有近十五載!」聶文進冷靜地煊示著自己的資歷。
嘴翹譏冷,劉承祐說:「難怪......」
劉承祐儼然話有余音,繼續感慨著:「大漢立國之後,論功行賞,對聶卿還算恩遇吧!」
聶文進跟著答道:「先帝隆恩,授臣以樞密院承旨、加領軍大將軍銜,臣萬分感激!」
「這么說來,是朕苛待聶卿了?」劉承祐語氣轉冷,刀子一般的目光掃向聶文進。
「陛下何出此言吶!」聶文進雙拳抱緊,趕忙道,語態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要知道,劉承祐繼位後,恩賞眾臣,也沒落下聶文進,加其為樞密院都承旨、加屯衛大將軍銜。
見狀,劉承祐站起身,自御案上拾起一小疊奏疏,慢悠悠地走到聶文進面前,親自遞給他:「你看看吧!」
接過,夾在腋下,抽出一本,翻開覽看,目光仿佛一下子被攥緊了一般,陰晴的表情閃現在臉上,聶文進疾言道:「此皆攀誣報復之言,臣行事雖偶有過激而忘情之時,深為小人所嫉恨,報復彈劾,陛下明察,萬不可輕信讒言吶!」
這疊奏疏,都是前前後後,針對於聶文進違法亂紀的彈劾,最新的,是自洛陽雖劉承祐東來開封的殿中侍御史趙礪,糾舉聶文進濫用職權。用得著的時候,劉承祐便拿出來說事了。
聶文進的辯駁,蒼白而無力,並且有些熟悉,貌似,當初史弘肇面對群起之劾舉,就是這般的反應,不過相較之下,史弘肇的底氣可比聶文進足多了。
劉承祐一雙精明眼睛,緊緊地盯著聶文進,看得他額冒細汗,淡漠說道:「你都說朕明察了,朕又是那么好欺瞞的?有無實據,是否實情,朕不能明辨嗎?卿於朕面前,還欲強言狡辯嗎?」
「以聶卿之資重,本當為朕股肱之臣,心腹之佐,朕也是一直如此期許的!」劉承祐面露森然之色,仍舊凝視著他:「只可惜,朕失望了!」
劉承祐的表情和語氣,越發嚴厲,越發漠然。聶文進身體哆嗦了一下,雙腿不自主地一軟,跪倒在地,抖著嘴唇,憋出一句話:「臣知罪!請陛下恕罪啊!」
見其狀,劉承祐神色方才有所緩和,慢慢回到案後,落座,平靜地看著聶文進。
「念你有元從之功,侍奉先帝多年,朕饒你不死!」
此言落,聶文進當即大松一口氣,慌忙拜謝:「謝陛下!」
「先別忙著謝!」劉承祐揮手:「朝中你不能待了,去同州當個知州吧!」
「遵命!謝陛下!」聶文進又趕忙道。這個時候,可顧不得許多了。
「到了地方,當約束行舉,善養生民。朕希望,你我君臣之間的情分,能長一些.......」劉承祐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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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必定痛改前非!」
待聶文進腳步匆惶地退去之後,劉承祐方暗自嘀咕了一句:能改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