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他語氣輕柔：「你不要多想，人各有命。」

顧念念心頭一怔。

人各有命……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

是啊，人各有命.……

顧念念低低道：「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樣，今天謝謝你了。」片刻後她又補充一句。

她客氣疏離的態度讓溫庭域覺得呼吸有幾分緊。

他轉移了話題：「念念，關於你的身世……」

顧念念猛然抬起眼眸緊張的看著溫庭域。

「你別緊張。」溫庭域柔聲道：「當初把你抱到福利院的那個人現在已經找到下落了，她在北歐那邊，我的人已經派去找了。」

北歐……」

顧念念眼中閃過錯愕。

「那是很遠的地方吧？」她下意識道。

「對，離中國是很遠。」

顧念念羽睫微顫：「那不是要好久的時間。」

「我會盡快。」

顧念念心情復雜。

她忽然有種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感覺。

她和溫庭域已經分開了，可是溫庭域還在幫她去查她的身世.……

「溫庭域，謝謝你。」千言萬語只能化成這句話。

一時沉默……

溫庭域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想問問這段時間顧念念過得怎么樣，好不好。

就又覺得這樣的問話太過逾越。

他怕顧念念會多想。

「念念，那我先走了。」最後溫庭域說道。

顧念念點點頭。

她把溫庭域送到了樓下。

兩個人眸中都有了一絲復雜，但誰也沒點破。

在溫庭域上車前，顧念念又再次對溫庭域道謝。

溫庭域的薄唇微動。

他想告訴顧念念，顧念念沒有必要對自己道謝。

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

可他又怕自己這樣的話說出口，會逾越。

現在和顧念念說一句話，他似乎都要斟酌半天。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最後溫庭域什么也沒說開車離去了。

看著黑色賓利的離去，顧念念的心好似一下空了一般。

＊＊＊＊＊

顧念念去上班前，顧軍就醒來了。

大概是睡了這么久的原因，顧軍的狀態好了很多。

顧念念給顧軍做了晚餐。

顧軍吃完以後愧疚的看著顧念念：「念念，爸爸白天給你惹禍了，都怪爸爸，爸爸不好。」

顧念念往顧軍的碗里夾了菜：「爸你說什么呢，沒事。」

等吃完飯以後顧念念又陪著顧軍散了散步。

從顧軍醒來以後他精神都很正常，顧念念也放心了晚上去上班。

去上班之前顧念念又和顧軍交代了一番，讓顧軍好好休息。

顧軍點頭答應了，顧念念這才去了私人會所。

顧念念走後不久，顧軍就去睡覺了。

還沒有睡多久，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顧軍接通了電話。

那頭遲遲沒有聲音，只有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呼吸聲。

「誰？」顧軍再問了一句。

「爸。」一抹帶著點詭異的女聲猛然響起。

顧軍整個人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