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沒有說話了。
裴少沐開了一輛賓利出來。
白莎和莉莉坐在了後面。
幾次莉莉都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卻看見白莎這個樣子不敢問出口。
車一路疾馳,白莎所住的別墅終於到了。
白莎和莉莉下了車。
「白莎。」裴少沐叫住了正要往里面走去的白莎。
白莎的腳步頓住了。
莉莉也跟著停了下來。
「你先走吧。」白莎對莉莉說道。
莉莉只能先往別墅里走。
「白莎,抱歉。」裴少沐凝視著白莎。
白莎一臉苦澀笑意:「william,你不知道和我說了多少遍抱歉了,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裴少沐抿唇不語。
片刻後他才開了口:「白莎,你想要的我不能給你。」
白莎的指尖一陣發涼。
「william。」她的眼鎖住了裴少沐的眼:「即使我為你做了這么多,即使我等了你這么久,你都不可以嗎,你的心就不能有容納我的地方嗎?」
「白莎,什么都能強求,唯獨感情不可以。」裴少沐苦澀說道。
白莎覺得萬念俱灰。
她忽然笑了一下。
那笑聲很涼很涼。
「william,我想我來錯了,我不應該來對嗎?」白莎問道。
裴少沐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打擾了你和那個女人對嗎?」
裴少沐艱難開了口:「白莎,是我的錯,這一切和你沒有關系,都是我的錯。」
白莎喉嚨一陣腥甜:「即使你的錯,我也舍不得殺了你,william,即使你把槍放在了我手上,我也不舍得殺你,你明知道我有多愛你。」
裴少沐唇角的苦澀之意更重了。
多年來,不是沒有女人愛慕過他,甚至比白莎更瘋狂的都有,但他可以做到完全不受影響。
但對白莎,不可以。
因為白莎,的確是個很特別的存在。
她救了他的命,和他成了婚。
「william,我會離開這里,祝你幸福。」良久後白莎說道。
裴少沐眼眸復雜。
白莎聲音更悲涼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想什么時候和我辦理離婚對嗎,我們在德國有過婚姻登記,雖然不影響你在這邊的婚姻,但你還是想和我離婚對嗎?」
「白莎……」
「william。」白莎懇求的看著裴少沐:「給我最後一點幻念好嗎,就留給我最後一點環念。」
「好。」裴少沐吐出了一個字。
白莎再次笑了,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我走了。」她說道。
「你什么時候回德國,我送你。」
白莎看了一眼裴少沐:「不用william,你送我的話我怕我會情不自禁我怕我又會猶豫,就這樣,你就當我沒有來過吧。」
她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住了。
她回頭,裴少沐還站那里。
白莎輕而絕望的吐出一句:「william就當我沒有來過,就當我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最後一句她說得很輕很輕,輕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白莎走進了別墅。
莉莉正不安坐在沙發上。
她裹著紗布坐在那里的樣子格外滑稽。看到白莎進來,莉莉一下站了起來:「白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