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直接沖到了卧室。
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裴少沐隨即一怔。
片刻後他干脆地掏出了手槍,手槍對准了裴少沐。
白莎一下沖到了白父的面前,她的身體對准了手槍:「父親,你不能殺他!」
白父怒道:「白莎你給我讓開,這個男人必須死,你忘記了家族里的規矩了,你還沒有出嫁不得見到任何陌生男人,可現在你不僅見了還把他藏在了你的卧室,他必須死!」
「父親,你絕對不能殺了他。」白莎哭著喊道。
「來人,把白莎給我拖走。」白父下了命令。
很快就有幾個年輕力壯的保鏢將白莎拖走了。
白莎怎么也不肯走,最後是被拖著走的。
白父再次將手槍對准了裴少沐。
他想要扣動扳機,卻忽然有了幾分遲疑。
在床上的年輕人的反應和他想的不一樣,他以為這個男人看到手槍對准自己應該是嚇得痛哭流涕應該是不斷求饒的。
可這個男人的反應很冷靜,冷靜得可怕。
他一雙黑眸看著白父:「先生,你沒有權利處死我。」
他的聲音很冷。
白父蹙起了眉頭:「這是我家族的規矩,未婚的女孩不准見除家族以外的陌生男人,而我的小女兒未婚。」
裴少沐的眼眸閃過了一道漣漪。
他語氣依舊冷靜:「我現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如果你真要這么做的話自便。」
說完他閉上了眼眸不再看白父。
就好像白父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和他再也無關一般。
白父眼眸的錯愕越發濃重了。
這個年輕人,不一般。
他很有膽識,臨危不懼。
白父終究沒開槍,他遲疑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他得查查這個年輕人的底細。
三天的時間,白父終於查到了裴少沐的底細。
當他知道裴少沐做的事情後,他錯愕極了。
難怪雷登會突然死,竟然是和這個年輕人有關。
這個年輕人的勇氣和膽識簡直讓他無法想象。
他忽然不舍得殺裴少沐了。
這么一個優秀的男人,實在不應該就這樣死。
白父猶豫了。
而與此同時莉莉跑來和白父求情了。
她跪在了地上:「老爺啊,小姐在你門口整整跪了三天三夜,即使下著大雨她也是這么跪著的啊,你就答應小姐不要殺了那個男人吧,老爺算莉莉求你了。」
白父一下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門口,外面下著大雨。
白莎就那么跪在那里。
她渾身已經濕透了。
可以看出她很冷,身體都在打著寒顫。
白父走過去要扶起白莎。
白莎卻不肯起來。
她眼睛固執地盯著白父:「父親,如果你不答應放過他,如果你還要處死他,我就一直在這里跪,跪到你答應為止。」
白父重重嘆了口氣:「你真的不要他死?」
「我絕對不能讓william死。」
「白莎,家族的規矩不可以破,除了要他的命還有另外一個方法,你可願意?」
白莎渾身一震。
她不可思議看著白父:「父親你願意?」
白莎的語氣竟然是帶著一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