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液像是停止了流動。

整整一分鍾後秦雨回神。

「哥哥！」她大喊道。

然而窗外那張臉早就消失不見。

秦雨瘋狂地向外面跑去。

連鞋都沒有穿。

她赤著腳就這么跑到了樓下。

沒有身影。

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哥哥，哥哥，你在哪啊！」秦雨大喊道。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劃破了天空。

有住戶被秦雨吵醒了。

有人不滿地打開了窗戶：「是誰啊，這么大晚上鬼叫。」

「就是啊，還要不要人睡覺啊。」

「……」

秦雨無神地走了回去。

她回到了房間眼睛死死盯著窗外。

方才只是她大夢一場嗎？

她看到的人臉只是幻覺嗎？

秦雨眼眶掉出了一顆淚。

也對，肯定是她的幻覺。

她的哥哥早就沒了。

如果秦朗還活著，肯定會到家里看她的，又怎么會只趴在窗外呢。

她太想秦朗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翌日很快來到。

因為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這一天秦雨都是無精打采的。

工作日上午服裝部基本上沒有什么生意，所以很多櫃員會聚在一起聊天，而商場管理人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這會幾個賣女裝和賣女包的櫃員忽然跑到了秦雨的店里。

「小雨啊，看不出來啊，你年紀輕輕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看你挺單純的，沒有想到那么聰明。」

「我們可真是不如你啊。」

秦雨聽得一頭霧水。

她睜大眼睛看著幾個跑來的櫃員：「你們什么意思啊。」

有個賣女包的櫃員叫李依娜，很年輕很漂亮，平時來上班打扮得都是花枝招展。

她的聲音帶著些說不出來的味道：「男裝一般生意不好不如女裝或者賣女包的，所以沒人想來賣男裝，可秦雨你卻來，那時候我還說你傻呢，現在才知道最聰明的就是你秦雨了。」

秦雨疑惑看著李依娜：「這個是公司分配的啊。」

李依娜壓低了聲音：「還公司分配的，秦雨是你自己要求的吧，我也是沒有想到賣男裝接觸得男人多啊，隨便釣到一個金龜婿也不得了。」

秦雨：「……」

她無語看著李依娜：「不要亂說了，快去賣你的包去，我可沒有這么想。」

這些人本來是想打聽一下昨天來接秦雨的是什么人，這會看見秦雨這樣說紛紛覺得秦雨肯定是故意想要隱瞞不想讓她們知道。

她們就離開了秦雨的男裝店跑到李依娜的女包店里去了。

「我說秦雨還真會裝傻啊，竟然還說沒有這么想！」

「就是！」李依娜眼眸劃過了一道不屑：「還什么公司分配的，我看是她自己提要求的，要不然那時候公司分配了幾個人賣男裝她們都不願意，都想來著賣女裝或者女包，就她一個人一聲不吭，那時候還覺得是她老實，現在才知道她心眼多著呢！」

「不過你們說她如今攀上了金龜婿怎么還在這里賣男裝，那人開林肯的怎么也不至於讓她還做一個櫃員啊。」

李依娜的眼睛一翻：「你懂什么，你看秦雨那樣子要學歷沒有學歷要身材沒有身材，就一張臉清純一點，這么一個女人會真的有鑽石王老五會看上她嗎！我猜啊就是個結了婚的老男人把她包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