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在心里嘀咕著，這兩人還真是喝著啤酒吃著龍蝦啊。

真是好興致。

他悄悄看了一眼喬少霆，但見喬少霆的目光一動不動凝在遠方，眸中的情緒很復雜，根本無法窺探眼睛的主人在想些什么。

華生也不敢問，只好就這么坐在車上。

大概過了五分鍾左右，低沉的聲音忽然傳進了華生的耳中。

「她過得很快樂。」

華生：「……」

這個要怎么答呢？

想想華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還可以吧。」

「她要開一家烘焙店了。」

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華生。

華生干巴巴道：「方盼盼是這么說的。」

喬少霆唇角卻忽然揚出了一抹笑。

不是歡愉的笑，是諷刺的笑，是挖苦的笑，是寂寥的笑。

「她曾經很喜歡做甜品給我吃，可我不喜歡吃，吃多了甚至還要忍不住吐出來。」

華生：「……」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喬少霆說這些事情，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應，只能啞然。

「我曾經以為她做的甜品是世界上最糟糕的食物，現在卻發現，如果她願意再給我做，多少我都願意吃。」

停頓了一下喬少霆看向華生：「華生，你說她還會做給我吃嗎？」

華生：「……」

他暈了暈。

這個，他怎么知道啊？

不過聽喬少霆說這些話，似乎對秦雨還有意思。

可既然還有意思的話，為什么不去找秦雨呢？

明明都已經近在眼前了，卻只在遠遠一旁看著。

華生也摸不清喬少霆的意思，只能道：「閣下，我也不清楚，這個，你應該去問秦小姐。」

喬少霆抿緊了薄唇沉默了。

他這個人，從來不知道什么是膽怯。

那時候槍林彈雨，哪怕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他都感覺不到害怕。

可現在面對秦雨，他竟然膽怯了。

心中的內疚讓他膽怯。

「回去吧。」等了片刻喬少霆再次開了口。

離調查出真相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等到了那天，也許他就能收回他的膽怯。

……

華生握住了方向盤轉了一個車頭，同時在心里無奈嘆了口氣。

又是這樣。

千里迢迢跑到了a市來，卻是什么也不做，就這么遠遠看秦雨一眼。

真不知道閣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

就在車轉頭的一瞬間，秦雨和方盼盼再也抵擋不住醉意倒下來了。

領桌的幾個男人站了起來，彼此相看一眼，眼中是猥瑣的笑容。

「這兩個妞還真行啊，這么久才倒下，老子都快等不及了。」

「別廢話，快去抱過來，馬上去開房。「

三個男人向倒下的方盼盼和秦雨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