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瘟神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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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嘯林那邊已經撐不住了,他癱在地上渾身打著哆嗦,嘴里不停地念叨:大師救我,大師救我他的管家也好不了多少。管家靠在牆上才沒有摔倒,他的身子也已經僵住,想要走到我們這邊卻死活都邁不開腳。

那個白影也怪,只是圍著馬嘯林打轉。我們都在一間屋子里可以說近在咫尺,剛才還向它開了一槍,可白影對我們完全沒有興趣,沒有一點向我們移動的意願。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蕭和尚嘀咕了一句。他手上一直拿著吳仁荻的畫像,剛才一直都在提防這白影,現在看見白影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他才想起將畫軸放起來,可動作稍微大了一下,胳膊碰到了架子發出當的一聲響。

就這一聲,把白影驚著了,它突然轉向我們走了一步,但馬上又退了回去。看它的樣子,想過來卻又好像忌諱什么東西。

老蕭,不是我說,你能不能輕點孫胖子在他後面說道。要不是這間暗室是密封的,只有一個門,沒有後門和窗戶,肯定孫胖子早就跳窗戶逃跑了。

蕭和尚沒有理他,看見白影猶猶豫豫的沒有過來,蕭老道好像看出來點什么門道。他回身將已經放在架子上的吳仁荻畫像又拿了起來,沖我道:小辣子,過來幫幫忙,幫我把畫展開。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這興致老蕭,本人你都見過了,想看回去看真人去。我握著手槍的手心已經出汗了,沒有心思過去幫蕭和尚的忙了。

你們倆還沒看出來蕭和尚自己慢慢地展開了畫軸,吳仁荻的全身像已經全部現了出來。白影看見吳仁荻的畫像後,表現得很不自然。它低下了頭,好像都不敢看吳仁荻的畫像。

你倆還不過來幫忙蕭和尚對我喊了一句。我和孫胖子再不猶豫,幾步過去接過了蕭和尚手里的畫軸,一人擎著一側,將畫像對著白影的方向。這時白影開始有些焦躁了,在原地不停地走來走去。

過去蕭和尚在後面說了一句。孫胖子回頭看了他一眼,老蕭,就一幅畫,要是鎮不住這個瘟神怎么辦

你以為他怕的是這幅畫蕭和尚哼了一聲。他在說話時的語氣已經變了,變得有些不情願,他怕的是畫里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玩意兒畫的,人像就算了,還把精氣神畫上了

不至於吧那可是神吳仁荻就算本事再大,也不至於就憑他的畫像就把一個神嚇走吧我和孫胖子還是猶豫不定。蕭和尚等了一會兒,見我們沒有動靜,他突然從後面躥過來,搶過孫胖子手里抓住的一側,以吳仁荻的畫像為盾牌,向著白影的位置慢慢走去。

我被動地抓著畫像的另一側,和蕭和尚一起走了過去。畫像的大部分都擋在蕭和尚的身前,我只能盡量地靠後一點,如果風向不對,我就馬上退回來。

眼看我和蕭和尚拿著吳仁荻的畫像越走越近,孫胖子在後面提醒我道:辣子,小心點,要是不行就馬上回來,老蕭在前面能替你頂會兒。論關系,孫胖子還是和我鐵,他說這話的時候很自然地把蕭和尚甩了出去。

蕭和尚就像沒聽見一樣,還在慢慢地向白影的方向走過去。畫像距離白影越近,白影就越顯得恐慌,暗室內的氣壓也越低,我甚至開始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最後還有兩三米的時候,白影先熬不住了,這個距離蕭和尚就算把吳仁荻的畫像扔過去,白影只怕也躲不開。

就在我以為蕭和尚要將畫像扣在白影身上的時候,白影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厲的叫聲,叫聲中充滿了不甘心的味道。隨著它的叫聲,白影的身體越來越淡,當叫聲消失的一剎那,白影也同時消失。整個暗室里,再也感覺不到他那種獨特的陰暗潮濕的氣息。

老蕭,他哪兒去了我還不相信這么簡單就能逼走瘟神。

蕭和尚先是咳嗽了一聲,他應該還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里,很可能藏身在馬老板的某個藏品的里面。唉,這大海撈針的,沒法找啊說著蕭和尚還無力地嘆了口氣。

還在這暗室里可是我怎么一點都感覺不到瘟神的氣息看著一臉壞笑的孫胖子,我才反應過來,順著蕭和尚的話說道:我說嘛,我剛才就感到這瘟神還在暗室里。它要是藏身在這些藏品里面,還就真的沒法找了。要是找鬼,我還有幾個法子。現在是找瘟神,唉,我是無能為力了。

大師,三位大師,則寫東西偶都不要啦。梨們統統拿走,梨們就當做做好系啦。看見瘟神消失,馬嘯林剛剛緩過來一點兒,現在又聽見我和蕭和尚一唱一和,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馬老板,開什么玩笑,你以為我是在貪圖這些身外之物蕭和尚當時就變了臉。要是不知道他的,還以為這老小子真是視錢財於糞土,是不爭名利的世外高人。

大師,梨誤會啦,則些東西已經沾上了瘟神的晦氣,只有靠大師的無上法力,才能清除晦氣。再說啦,偶是講緣分的。則些寶貝和偶的緣分已經盡了, 與其落入俗人的手上,倒不如大師梨替偶做它們的有緣人吧。馬嘯林這番話說得言辭懇切,看架勢,要是蕭和尚不要這些寶貝,馬老板當時就能給蕭大師跪下。

唉蕭和尚嘆了口氣,馬老板你要是這么說,我就勉為其難收下。過不是我要,我會替它們找個有緣人的。說著還不住地搖頭,看著好像極不情願似的。

馬嘯林又是一陣千恩萬謝,他的管家早已把他攙了起來。馬老板還要開一張三百萬的支票作為酬金,這次蕭和尚死活不肯要,說是和馬老板有緣,無論如何都不能收錢。馬嘯林爭執了一會兒,也就作罷。

之後,我們在馬嘯林的別墅里又轉了幾圈,這時房子里的陰陽之氣差不多已經平衡,再不是剛才進來的時候,一陽獨大的局面了。我私下問了蕭和尚,他解釋說瘟神雖然主陰氣且不是正神,但是它經過的地方也容不得其他的陰氣昌盛,有點太公在此,諸神退位的意思。

蕭和尚還在別墅的院子里煞有其事地擺了一個平安陣。孫胖子看著正在忙活的蕭觀主,笑眯眯地對我說道:這算是售後服務。

忙了一通之後,天色已經大黑,早就過了飯點。馬嘯林本來安排要去他的私人會所就餐,沒想到蕭和尚一反常態,推說他要守陣六小時,那樣平安陣才能 發揮功效前幾天,天天吃我和孫胖子的,也沒見他客氣過。他其實是舍不得暗室里的寶貝,怕我們走了之後,馬嘯林叫管家把里面的寶貝換成贗品。

本來,馬嘯林想在酒店叫極品鮑魚席的外賣。不曾想蕭和尚還是不答應,說是有外人進來會破了他的陣法,孫胖子聽了在一旁直翻白眼。沒辦法,我們只能在別墅里湊合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