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鬼船之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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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空盪盪的,我用天眼在甲板上看了幾遍,別說活物了,真正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站在了鬼船的甲板上,才發覺這里比剛才在霧中看到的,完全是兩個世界。光是甲板就已經大得不可思議了,船長將近兩百米,船寬也有六七十米。還不算上下四層的船高。說它是小型的航空母艦都不過分,這真的是明朝時期建造的海船嗎

不過整個甲板上都空盪盪的,由於年深日久的緣故,還是一副破敗的景象。地板早已經老朽。在上面走幾步,就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且走的時候要格外小心,誰知道哪一腳踩空,就可以直接到達下面的那一層了。

孫胖子跟在蕭和尚的後面,來回在甲板上走了幾圈,沒發現什么異常的情況後,他越走話越多:明朝會有這么大的船嗎不是鄭成功打台灣坐的船吧 郝頭,老蕭大師,高局長他們是不是弄錯了把鄭成功和鄭和搞混了這條船剛才被大霧包裹起來,看著還挺瘮人的,現在上來也就是那么回事說是鬼 船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個,不是我說,哪怕著個鬼火應應景也好嘛。

我聽得直心煩,雖然知道他說這話是給自己壯膽兒,但是聽了最後兩句心里還是不舒服:孫大聖,你說話不能分分場合嗎你自己什么情況自己不知道嗎好的不靈,壞的一次都沒落下。

孫胖子向我一齜牙,還沒等他說話,一團藍色的鬼火突然從他腳下地板的縫隙中向上躥了出來。

被自己的話說中,孫胖子嚇得臉色都白了,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也是他260多斤的噸位太重,就聽見咔嚓一聲,孫胖子整個屁股已經陷到了地板里面。

孫胖子掙扎著要起來的時候,隨著咔嚓咔嚓兩聲木板斷裂的聲音,他左邊的地板下面突然伸出兩只干枯慘白的手,抓住孫胖子的左手和左腳,就向下面拽。這兩只怪手的力量不小,下拽的力量加上孫胖子的體重,又將孫大聖身邊的地板接連崩壞了幾塊

事情發生得太快,離孫胖子最近的是蕭和尚。他一把抓住了孫胖子的衣服領子,讓他下沉的速度緩了緩。沒等他再有動作,蕭和尚腳邊的地板下面也伸出兩只枯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腳脖子。

就在我以為孫胖子要被拽下去的時候,他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劍,孫胖子身子稍微向左一傾,緊接著手中短劍向抓著他的枯手一劃。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原本抓著他左胳膊的枯手被孫胖子生生斬斷。

斷手掉到了地上,緩了一秒鍾之後,才噴出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孫胖子手沒停,借著這一刀之力,劈向抓著他大腿的那只枯手。幾乎和剛才如出一轍,刀 光一閃,又是一只枯手倒落在甲板上。地板下面傳來了兩個不同版本的凄厲尖叫聲。本來我還想過去救他的,現在看起來,應該是用不上了。

左邊的牽制沒有了,孫胖子雙手一撐地板,雙腿一使勁,將他欠在地板里面的大屁股抬了起來。一套動作下來,急而不亂,就算是我有幾年特種兵的訓練打底,也不敢說能做得比孫胖子更好。

不過他手中的短劍怎么那么眼熟我想起來了,是吳仁荻在女校里拿的那把短劍。那天吳仁荻昏了之後,孫胖子就在他身上搜刮了一通,只是想不到他的膽子這么大,還真敢截留吳仁荻的家伙。

同時,蕭和尚那邊也解決了抓住他腳脖的兩只枯手。蕭和尚在第一時間,已經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香煙粗細大小的小木棒。不知里面是不是加了磷粉,小木棒的一頭遇風就著起了火星。

蕭和尚手拿著小木棒,將冒著火星的一頭對著兩只枯手分別點了一下。也沒見他點的多用力,就看著那兩只手上被燙出了了兩個漆黑的小圓點,隨即兩個小黑點上分別冒出了一縷黑煙,各自燒出來一個帶著火星的傷疤,兩只枯手抖了一下,蕭和尚順勢擺脫了那兩只枯手。

在蕭和尚躲開枯手的一瞬間,破軍的槍啪啪響了兩聲,子彈穿過了兩只枯手的掌心,枯手又重新縮回到了艙底。

下面有東西孫胖子跑了過來大聲喊道。我這才注意到,孫胖子一手拿著短劍,另一只手則握著吳仁荻在女校時,手里那把小小的弓弩。他的這副行頭,不光是我,就連蕭和尚和郝文明看著孫胖子手上的裝備時,眼神都有點不一樣了。

我對著郝文明說道:郝頭,現在我們怎么辦

郝文明表情很詭異地看了一眼蕭和尚後說道:能怎么辦不是我說,我們那條船已經沉了,現在走一步算一步了。

本來還以為他敢上鬼船,必定心里已經盤算好了。可是現在聽郝文明這樣的話,我心里開始沒底了,看著空曠甲板上那個被孫胖子坐出來的大洞說道:那么第一步怎么走

沒等郝文明回答我,孫胖子已經跑過來了,他的第一步明顯是走錯了。孫胖子沒理蕭和尚,直奔郝文明過來,他瞪著眼睛說道:郝頭,地板下是什么東西要不是我命大造化大,剛才就把我拉下去了

沒那么嚴重。蕭和尚也走了過來,我們四個人站到了一起。只有破軍還拿著手槍對著甲板在旁邊警戒著。蕭和尚的手里好像還拿著什么東西是剛才被孫胖子斬下來的兩只枯手我說看著怎么那么別扭,還以為剛才看重影了。

蕭和尚過來之後,將枯手遞給了郝文明。郝主任很坦然地接過枯手,只看了一眼,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看他的意思是想說點什么,卻看了我一眼,隨後將一只枯手向我遞了過來:辣子,你也看看,這只爪子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給我干嗎我又不是法醫。你自己說出來不就得了我強忍著惡心,接過了那只枯手,斷口的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還在滴滴答答地流著血,看上去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完了,我這一輩子再也不能吃豬蹄和雞爪子了。

這只枯手不知道是血快流光了,還是這幾百年來一直在船艙里捂的,蒼白得有點過分。雖然皺皺巴巴的,但是在手里的質感還有幾分彈性。這不像是死人的手。最主要的一點,我用天眼看過去,竟然也感覺不到一點死氣。而且從傷口的部分來看,肌肉和皮膚組織也不像是死人的。

這不像是死人的手,不過說他是六百多年的活人手,又有點說不過去了。雖然我不否定人能長生不老起碼民調局里就有兩個疑似的例子。但是我還是不能相信都長生不老了,還能被孫胖子一刀把手削下來。

看著我皺著眉頭,遲遲都沒有給個結論。郝文明和蕭和尚還沒有怎么樣,孫胖子倒是有點不耐煩了:辣子,不是我說,看兩眼就得了。兩只爪子,又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也被他說得煩了,心中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大聖,來,你也看看說著將一只枯手向他扔了過來。孫胖子沒有防備,條件反射地接住了枯手,他也是一陣的惡心:呸呸呸又將枯手遠遠地扔了出去,不偏不倚,那只枯手被扔進了孫胖子剛才坐出來的那個大洞里。

大聖,你的反應是不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地板下面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好像下面是在搶奪什么東西,把我們本來就緊綳的神經又提了起來。

我拔出了三叔給我的那把短劍手槍沒有子彈,扔在民調局沒有拿出來,孫胖子和破軍分別將弓弩和手槍對著洞口。郝文明和蕭和尚倒是沒有動手,不過他倆的眼神都緊緊地盯著洞口,蕭和尚還將他的外衣扣解開,他的後腰上好像別著什么東西,只要稍有不對,他就要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