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了碗，喝了一碗就放下了，說：「我年級還小，喝這么多補品好像撐不住。」石易看了我一眼跨下，沒說話，我想了想，非常誠懇地提出了建議：「我就一個人，可能撐不住，你們要不要多包養幾個人。」

甄辛捏了捏我的臉蛋，我發現他很喜歡做這個動作，然後我聽見他說，不要，別人沒有你長得好看。

石易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在你的賬戶上再打兩百萬，翻倍價，這種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我感覺我有點哭笑不得的味道，好像應該開心又賺錢，好像又不該開心。

我跟石易申請去看一下妹妹，旁邊甄辛插了句嘴說你怎么不跟我也申請一下，我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我是真的忘記了，以前我們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我去看妹妹給他發個短信就好，從來都不需要申請的。

我轉過頭，語氣特別誠懇地對甄辛說：「甄少，我想去見見我妹妹。」甄辛擺了擺手，意思是同意了，我跟兩個人道了別，石易囑咐了一句：「我聽說你妹妹愛畫畫，你路上可以去書店，給她買幾本畫冊帶著。」

我回了一句謝謝，出了門。還是那個很熟悉的司機先生，司機先生看了我一眼，居然說了句話：「你這臉色太蒼白，太縱欲不好。」

我十分誠懇地跟他說了謝謝，最近我說謝謝的次數有點多。他轉過了頭，踩了一腳油門，我們路過了書店，我下車挑選了幾本漫畫書，付了賬。

進醫院的時候，我的妹妹正在打點滴，我瞅著護士把針管插進預留針里，然後低頭看我妹妹，她帶著呼吸罩，不太方便跟我說話。

我把漫畫書放在她的床頭，告訴她我過得挺好的，最近在幫雇主干點零碎活什么的，我妹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我幫她擦了擦眼淚，又說雇主家的飯特別好吃，每頓飯我能吃兩大碗米飯，她就突然笑了。

我有些待不下去了，我就說還有事要忙，過兩天我再來看你，我妹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我逃一樣地出了醫院。

我進了醫院門口的車，然後發現司機換成了石易，不是原來的司機了。石易抬起手，用指腹擦了擦我的眼淚，又湊到自己的嘴邊舔了舔，我沒問他的潔癖到底去哪兒了。

他幫我擦完了眼淚，手很隨意地握住了我的衣領，開始解我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然後用手摸著我的脖子和鎖骨。

我沒敢動，但我覺得他的行為很，惡心，我很乖地低下了頭，石易摸了一會兒，回了手，又用濕巾擦了擦手指，把用過的濕巾扔在了車里的小垃圾桶里：「這么穿，露著鎖骨，多好看？」

我沒說話，他又說，我帶你去游樂場玩吧，你這種孩子，最喜歡玩游樂場了，是不是？

我實在忍不住，我說：「對於一個高二剛開學的學生來說，上學是最重要的，現在剛開學，老師天天飛一樣的往前推進度，您如果不需要我跟您上床，能不能讓我回去上學。」

石易轉過頭瞅瞅我，嘴角稍微揚起了一點點，他一本正經地跟我說，不能。

我一下子泄了氣，但他緊接著又說：「你放心，等你們放假了，我會給你找個好老師，每天安排你好好補課，不會影響你成績的。」

我感覺我有點無理取鬧的樣子，我的金主們已經對我夠好了，我只是覺得我很壓抑，然後這種壓抑還沒處發泄。

石易沒有再說話，他踩了油門，大概是要帶我去游樂場了。

第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