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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我說:「好,我去。」

一群黑衣人沖了出來,對石易進行急救,司機從我的身後走了過來,我不知道他已經看了多久。

他掐滅了煙頭,說:「要不要,上我的車。」

他幫我打開了車門,我上了車,這場景有些像我第一次去別墅賣身的時候,只不過那時候,我的眼睛是遮著的,而現在,我的眼睛沒被遮住,我的心里卻籠罩上了一層黑色的罩子。

司機的車開得很穩,很快就行駛進了一個庄園,我下了車,司機搖下了車窗,說:「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

我向他道了謝,庄園很大,風景很漂亮,但我看不到任何人,我不怕迷路,因為有一條鵝卵路,它蜿蜒曲折,它不太好走,但只有這一條路,通向唯一的方向。

我走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木屋前,看起來有些眼熟,有飯菜的香味從里面傳出來,我推開了門,看見越明圍著圍裙,正在往桌子上端最後一道菜。

他看著我,像每一個大哥看著自己的弟弟一樣看著我,小木屋里有唱片被探頭撥弄出聲響,憂郁的女聲和我們相見的那個晚上,如出一轍。

我站在門口,他坐在了小圓桌邊,招呼我進來,我進了房門,他說,來,坐到我的旁邊。我站在那邊,並不想進,他就說,來都來了,還矯情個什么。

我坐在了他的對面,他拿著碗,給我盛了一碗湯,他把湯遞給我,說:「小舒,你嘗嘗我的湯,好不好喝。」

我端起來碗,我喝了一碗湯,他問我好喝嗎,我搖了搖頭,又補充了一句:"這個桌子上的菜,我都不喜歡吃。「

他像是很滿意的樣子,說:」你小時候不愛吃的,長大了還是不愛吃。「

我不太喜歡這種兄友弟恭的氛圍,心平氣和地提出我的疑惑:「我的記憶里並沒有這種東西,如果不是我們臉相似,我都想說,我不可能是你的弟弟,我們是陌生人,我還記得的最初的記憶,是我妹妹在我媽的懷里吃奶,我確定我之前沒見過你,從來都沒有。」

越明沒生氣,遞給了我一個相冊,我翻了翻,一開始就是一張小嬰兒,和一個少年,少年的樣子很像我,當然也很像越明,我沒有明知故問,隨意地翻了翻。

一開始照片的背景是這個房子,很快就變成了現在的那個別墅,照片到六歲的時候,戛然而止,翻過頁,就是我大概十二三歲的時候的照片,先是幾張獨照,然後就是不太明顯的ps過的,我和越明的照片,一直到我十六歲,到我開始被他們包養為止,像是真的。

我沒說話,我抬頭看著越明,他也看著我,他三兩句跟我講了個故事,一對相依為命的兄弟,六歲的時候被迫分開,他以為我死了,痛不欲生,一個接著一個地尋找替身,但卻在偶然之下,發現我並沒有死,想要把我接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得了只能活幾年的重病,糾結猶豫之後,設了一個局。

這個故事漏洞百出到,簡直讓人無法直視,我不得不浪一些口舌,問出我想知道的問題:「兄弟情深,能情深到讓我跟你上床的地步?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你,就算有照片作證,這也不科學。我跟你在同一個城市,你就完全沒有想過我可能活著,試圖找我,非要等偶然遇到,才知道我沒有死?還有,哪里有正常人,會想要把親弟弟包養了,愣是塞給他一堆受,讓他們糾纏不清,還安排個女人,要讓他生下後代?最後一個問題,你要死,就去死好了,為什么要借別人的口,告訴我,你是我的哥哥,又為什么非要見我一面,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告訴我,你是腦子有病么?」

我的問題越問越多,他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我止住了嘴,我覺得我沒辦法跟一個瘋子交談。

他沒有回答我任何的問題,只是說:「你來吃個飯。」

我掀翻了他的桌子,菜飯灑了一地,我說:「對不起,這頓飯我吃不下去了。」

我大步走到門口,推開了房門,越明在我身後說:「弟弟,我愛你。」

我沒回頭,我說:「哥哥,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