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便是現成名器。
何徽最初聽時,只覺得有些詫異,再一想卻似乎極有道理。
這世界的好人家,若想要侍子嫁的好,從小對其身體進行管束,諸如束腰纏腳之類,確實都能達成理想效果。
但若是換了男女,哪怕硬生生把腳骨折斷,也無法抵擋原本的生長趨勢,最終只會長成畸形的小腳。如此一看,侍人的基因果然是隨勢而變,不同尋常的。
再一想,他家中豈非就有個現成例子。他小時見到從明舊照,怎么也不肯相信就是眼前的人,哭鬧著要去找親侍父。後來長大了,也只以為是他父親癖好與眾不同。
如今看來,搞不好從明這變化,也是多年潛移默化的基因改變形成。
一想到這里,腦海中隱隱有想法浮出。安澈卻又說起別的,一時便岔開了。
何徽自那日起了意之後,便讓管家留意,過不多久,果然管家給送來了一個孩子。卻不是家生子兒,而是外頭兩個侍人生下的。他家中大人出了車禍去世,自此成了孤兒,原本被鄰居送到何家開的孤兒院,管家看他生的好,就給帶了回來。
那小小孩童剛滿三歲,皮膚極白,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何徽卻不害怕,只伸手要抱。何徽將他放在桌上,細細看了看,果然骨肉勻亭,十分可喜,是個小小的美人坯子了。
「叫什么?」
管家回答,「艾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