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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子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事,誰去關心呢。

一番虛與委蛇,郁禮心不在焉,敬酒時沒留意分寸,他本就空腹飲酒,幾杯下肚後酒意上涌,熏得他整張臉蛋紅撲撲的。

郁禮遺傳了她母親的容貌生了一副顯嫩的娃娃臉,喝醉後的樣子就跟小孩子偷喝酒喝上頭一樣,他不像郁明空那樣長袖善舞,跟在郁振江身後多數是別人問幾句他過了一陣才呆呆愣愣地回上一句,郁振江看他心煩,揮手讓他下去休息。

老爺子趕蒼蠅一樣把他趕走正中了郁禮的意,他揣著酒杯顛顛地離開晚宴大廳,出去時不小心撞到了人。

「啊,你怎么搞的,我的裙子都弄臟了!」郁文嫣正纏著蔣長封說話呢,半杯酒水潑下來,薄薄的布料很快顯出里頭的風光。

尖細的嗓音讓郁禮清醒些許,渙散的目光逐漸聚在郁文嫣身上,他怔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應該是他的表妹。

郁禮對她緩緩點頭,認真道歉,「不好意思。」

說完,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遞給對方,「你披上吧。」

郁文嫣一手拍開,「神經病!」她氣惱地瞪向郁禮一眼,轉頭換了副語氣對蔣長封說:「長封哥,我上樓換身衣服,你等我好不好?」

蔣長封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郁文嫣離開後,他眼尖地看到郁禮被郁文嫣指甲劃出傷痕的手背。

蔣長封側歪著頭對郁禮一笑,「小朋友,又見面了。」

郁禮輕輕點頭,有意繞開對方出去。

蔣長封側過身子讓他出去,隨即跟在他身後,直到出了大廳,郁禮左搖右晃地走到院子里的噴泉邊坐下,轉過頭,就看到蔣長封站在他身後的不遠地方,似乎一直在等他回頭。

院中的燈光有些暗,蔣長封一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郁禮酒氣上涌意識模糊,盯著對方瞅了片刻又有些怕他,忍不住挪動屁股,身子一晃,險些往後跌進水池里。

不過幾秒的時間,郁禮驚恐地看著圈在腰上的那只手臂,口水吞咽,在他沒開口前,蔣長封迅速把手抽回去了。

蔣長封對他笑笑,「擔心你摔下水池,順手扶一把。」說完,徑直在郁禮身邊坐下,兩條長腿輕松岔開,皮鞋在光照下反射出錚亮的光。

蔣長封身上的氣息和他這個人極盛的氣勢一樣,很濃烈,卻不是那種叫人聞不下去的味道,反倒很獨特,只是郁禮怕他,自然受不了。他想再挪開一些距離,卻被蔣長封按住肩膀,在他反應過來前,這人又把手松開,他動作敏捷,郁禮只有被動接受的份。

「小朋友,用不著這樣怕我吧?」蔣長封哭笑不得,他摩挲著下巴,「我真的很可怕?」

連二連三被郁禮驚惶避開,這讓蔣長封有些受挫。

按道理而言,他比郁禮隔了幾輪代溝的年紀不應該和小朋友計較,不計較歸不計較,被人如洪水猛獸避開,身為一個男人,他的自尊心確實受到了打擊,而且避開他的人在他眼中看來,是那么可愛。

郁禮今天穿的這身白色的小西服格外襯他,他挺直了身板,襯衣束在腰帶里,勾勒出的腰身十足纖細柔韌。他生了一張娃娃臉,已經成年,臉頰卻仍有淡淡的嬰兒肥。稚氣未脫的面容,晚宴上故作淡然的模樣叫蔣長封回想一次就笑一次。

老男人沉寂已久的心被如此撥動,蔣長封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任何人或者事令他身心愉悅。

「你名字中的禮是禮貌的禮?比郁明空的名字好。」蔣長封明知故問,明顯套起近乎。

郁禮悶悶應了一聲,他不想和郁家人有過多來往,也不會遮掩心思,蔣長封見他對此話題興致缺缺,就不再過問,陪他坐了一會兒。

清風習習,城市里的夜空並無繁星閃爍,可郁禮維持抬頭的姿勢一直望向頭頂的夜幕,水汽撲鼻,拂散醉意,他待了一會兒,意識漸漸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