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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爺的療養院很近,坐十五分鍾的公車就到公司。」

聞鶴笑出聲,郁禮說話還是和從前那樣,一板一眼又會乖乖的把他想問的問題全回答了,他看著沙發上的大兔子布偶,「家里少了你一個我都住不習慣。」

郁禮緘默,有的事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可擺在眼前的感情他不能接受。

另一頭的聞鶴同時沉默起來,過了會兒才說:「可能你不想聽,不過你離開之前我說的都那番話都是真心的,我現在身邊沒人,還在等你。」

郁禮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別等我,不可能的。」

聞鶴嗓音加重了,「為什么?我真的很喜歡你,你明明也喜歡男的。」

他捏緊電話,「別說了,我喜歡男的不代表我就要……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別讓我難堪,我真的不可能答應你,抱歉,你會找到更適合你的人。」

啪嗒,這回是聞鶴先掛掉電話。

那樣一個大咧咧爽朗的人都被他氣到,郁禮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漸恍惚。

他輕聲喃喃,「我是個怪物啊。」

男不男,女不女,怎么可以擁有那種感情呢?會把人嚇壞的吧……

郁禮在a國生活的那段期間,認識了聞鶴。

他上高中後就盡量少用郁家給他的那張卡,後來念了大學就拿獎學金及打工掙的錢支付學和生活,直到後來他搬出郁家給他安排的房子,找房子租時遇到他的房東,聞鶴。

聞鶴出租房租的信息很有個性,價格極低,要求只有一個,滿足了就能租住。

當時他看到要求上寫著只要是看順眼的人就能久住時無語了好久,最後迫於手頭拮據,不得不抱著試試的心理過去找他。

兩人相互見面的第一眼,聞鶴就同意他住下了,原因是他長得很像聞鶴沙發上擺的那只大兔子布偶。那會兒他還不知道聞鶴是個愛兔成痴的人,偏偏還養一只死一只,以致於不敢再養,只能往家里買各種各樣的兔子布偶。

當時郁禮跟大兔子布偶大眼瞪小眼對視好久,才決定在聞鶴的房子住下,出於占便宜彌補的心理,他主動要求包攬完生活上的雜事,愣是把聞鶴搞得以為自己找了個小保姆回來。

聞鶴比他大幾歲,他在學校和打工地點間兩點一線,回到家做飯清掃,而聞鶴專注搗鼓他新成立的工作室,兩人除了第一次見面時多說了會兒話,其余的時候就沒怎么交流過。

直到有一次他打工的地方老板不給工資,他性子又執拗,被老板喊人打了一頓,最終揣著老板故意「施舍」給他的錢回家了。聞鶴看到他被打就問明情況,問過後才知道他這幾年打了不少份黑工。

出於憐憫的心理,聞鶴讓他到他的工作室干雜活,郁禮一干就干了好幾年,沒想到短短的幾年,竟然干出一番成績。

他和他母親一樣在畫畫方面極具天賦,可他畫的不是常見的畫,而是設計,出於他那見不得光的異裝癖好,他不敢出去買女裝,衣服全是自己設計的,當時聞鶴無意看到他的畫稿,把他抱起來誇得天花亂墜,人都被誇懵了。

也從那時起,他成為聞鶴工作室里的一名服裝設計,聞鶴對他很好,甚至沒有太多要求,只要把每個季度的設計稿按時交過去,其他的都隨意。

那幾年他怕身體的秘密被聞鶴發現,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後來他有一次撞見聞鶴在看男/男/毛/片,被那家伙硬拉著一起來,看就看了,最難堪的是他有了反應,想起來,聞鶴知道他喜歡男人時那眼神可真復雜。

直到他回國的前一晚,聞鶴找他喝酒,問他願不願意和他交往。

郁禮心中苦澀,他喜歡男人,可自己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怎么能去害了人家?

聞鶴很好,自己與他無緣罷了。

擱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牽回他游離的思緒。

拿起來看,蔣長封打過來的。

前幾天等不來這人消息突然給他打電話,郁禮心里突突發緊,一口氣悶在肺里接通。

隱約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他聽到蔣長封的嗓子跟冒了火似的,低沉而干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