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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禮並不贊同他的話,「你哪里糙了?」

在他看來,蔣長封是一個不能再體貼心細的人了,不僅僅會照顧人,還能處理好生活上的瑣屑小事,這事說出去任誰都想不到一個大老板會做這么多,簡直全能了。

不僅如此,他還有一副俠義心腸,從之前在酒吧外給他解圍,到送中暑的老人家去醫院,這人面相凶歸凶了點,做的事卻都是尋常人都不一定會做或者能做好的事。

蔣長封被誇得高興,柔和光線下郁禮的眉眼看著軟軟的,很好欺負的樣子,忍不住得寸進尺,「小禮說說,你覺得我哪里不糙呢?」

郁禮沒說話,他專心吃面,一碗面下肚,頭都冒了些汗。

他的手背還有些青腫,血管太細,護士多給他扎了兩針才扎對地方,吃面時手就擱在桌上,等碗見底,蔣長封幫他把碗拿進去廚房洗干凈好,問他家里有沒有熱水。

「你這手背還青腫,有干凈的備用毛巾嗎,我替你捂一下。」

郁禮抽回他的手藏在身後,牆上掛鍾顯示時間都要十二點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真的很感謝你,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我只是發燒了,又不是小孩子,能自己照顧自己。」

語氣客客氣氣的,剛才面條還吃得歡騰呢,轉眼間就不認人。

蔣長封眼底閃過笑意,他走近郁禮,一條腿進一條腿後退,足足一米九五的身高體格讓郁禮被迫退到牆邊,長臂一伸,把人困在牆壁和他胸前之間。

男人高大的體格壓得郁禮喘不過氣,好不容易降下的熱度驟然飆升,他比蔣長封矮了十八厘米,抬起頭看對方,眼前一片暗影。

他心里緊張,又惱又羞問:「你、你想干嘛。」

蔣長封神色一沉,面無表情,目光如冰。郁禮正綳得難受,突然就聽到這人笑了一聲,身側的兩條長臂回,「這就對了。」

郁禮:「?」對什么。

蔣長封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開口,「才二十三歲,年紀輕輕,不用總是端出一副老成的樣子。年輕人,就要活得瀟灑些,該享受的就去享受,該軟弱時,稍微軟弱起來讓人照顧你,這沒什么不好。」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拒在外面獨自面對,真是讓他看著又氣又心疼。

「給你敷手,要不要洗澡,不方便的話叔還能伺候你。」

「不用」

蔣長封微愣,好笑地看他,「怎么反應這么大,不洗澡就不洗澡,叔難得伺候一回人,敷手總行了吧。」

郁禮有點心煩意亂,他瞪大眼睛,用這人剛才「教育」他的話,小聲頂了一句,「該拒絕的也要拒絕。」

蔣長封耳朵尖著呢,被郁禮這話逗得心里一樂,「聽叔一句勸,叔比你大了四個代溝,在你這年紀時,我還在不知天高地厚的闖呢,見過的東西都比你吃的米多。」

他把人攬回沙發上坐下,說是商量,其實是自作主張起來,「在客廳敷手還是其他地方。」

郁禮想甩開他,奈何人家力氣大,「回房間,房里的浴室有熱水。」

第一次進小朋友的房間讓老男人內心狠狠激盪了一把,郁禮的房間沒有浮誇的海報,沒有巨大的毛絨娃娃,更甚至沒有其他簡潔的裝飾,唯獨衣櫃很大,頗有些風格。

蔣長封走進浴室裝了一盆熱水,給郁禮敷手時不死心地問他,「真的不洗澡,要么擦擦身子也好,你發燒肯定出了汗,睡起來不舒服。」

郁禮低頭顧著按手機,屏幕光線照在他下巴上,嘴唇看起來軟嘟嘟的,帶點鼻音說:「不洗。」要洗也不能留他在場的時候洗。

郁禮難得露出點隨心所欲的一面,蔣長封覺得伺候人洗澡不成,敷個手也不錯,四舍五入也是一次肌膚之親了,更何況還進了他的房間。

蔣長封隨意在房里打量,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