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是木葉派遣的暗哨,目的自然是審查出入的人員,如果不是草隱村的人員,可能是要接受一番問詢的。
無疑,這是木葉對草隱村的重視,其他忍村的客館,可都沒有這種待遇。
不但是醫療待遇是提高了,連帶著安保住宿待遇都提高了。
而根據羽田一葉所知的情況,這種級別的待遇,恐怕砂隱村都沒有。
也就是說,和音拿到的盟約,不但是他們想要的盟約,而且,內容還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吱呀……」
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羽田一葉就順手推開了門。
然後,身形一怔,頓在了當場。
臉上那種悠閑的仿佛什么都滿不在乎的微笑,慢慢的籠上了一層僵硬。
微微瞪大的眼眸之中,倒影著一種無法抑制的驚詫,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看到的東西一般。
整個人,近乎有些駭然!
剎那,整個客館門前,一片安靜,羽田一葉保持著推門的姿勢,僵硬在了當場,好久,好久……
「龍彥,你這是干什么?沒事把自己綁在梁上干嘛?是你和杏奈什么新的玩法嗎?」
然後,好半響之後,羽田一葉眨巴眨巴了眼睛,一臉好奇的開了口,言辭之間,滿是那種故作認真的疑惑之意。
「嗯?龍彥,這也是可以玩的嗎?」
爾後,屋子里面,忽的傳來了一聲天真的話語,言辭之間,卻似乎是相信了羽田一葉所說的話語中的「玩法」這個詞匯。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而下一瞬間,門內猛然傳來了一陣極其憤怒的抗議聲,只不過,似乎嘴巴被什么堵住了,發出的只有這一連串的怒音,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能說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然後,一句怒完,又是一聲比剛才更加憤怒的聲音響起。
當然,還是沒有能聽出說的是什么,能聽出來的只有那語氣之中的極度的憤怒。
「咯咯咯咯!龍彥,你真可愛,下次我也要這么玩!」
不過這極度的憤怒,卻並沒有任何作用,相反,讓那個單純清脆的女孩子的聲音,再度響起。
而從女孩子的話語中看得出來,女孩子似乎對這個聲音主人的現狀十分的感興趣,下次,似乎還希望聲音的主人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況。
「嗚嗚!」
然後,就在這一聲後,房中,則是響起了這一聲哭笑不得。
那股極度的憤怒,似乎全成了漿糊。
「嗯……杏奈,我下次和你一起玩。」
而這個時候,讓門中那成了漿糊的聲音的主人頭頂的毛幾乎都炸開的沒心沒肺的話語,緩緩的從已經反應過來的羽田一葉口中說了出來。
話語中,他勾起的嘴角,已然滿是戲謔和快要憋不住的笑意。
而此時此刻,在他的眼眸的倒影之中,只見羽田龍彥正以一種「龜甲縛」的姿態懸在客廳的懸梁之上,小嘴里似乎塞著一旁蹲著的一臉好奇的看著他的杏奈的手帕,此時對他怒目而視,睚眥欲裂,但卻是一臉的無能狂怒。
同時,此時在羽田龍彥下方四周,十數道沉靜的目光正冷冷的看著他。
一股無形的壓抑著怒火的陰暗氣息滾滾而來,被他的滿不在乎的氣息穩穩的擋在了外面。
「一葉,我覺得,你是不是要跟龍彥做個伴。」
與此同時,十數道目光的最中央,拿到最憤怒最陰暗的眼睛的主人,森森的說道。
「我?干嘛要和龍彥作伴?」
對此,對這幾乎咬著牙齒說出話語的家伙,羽田一葉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和好奇的說道。
「你說呢?」
對此,那個最憤怒最陰暗的主兒來了一句陰森森的反問。
「我不知道呀,所以問你呀?」
聞言,羽田一葉又是連續忽閃了好幾次眼睛,用更無辜和好奇的語氣說道。
完全是一副「是什么事情嘛,我完全不知道啊!」的模樣。
「去你xx的,這件事你不知道?龍彥這小子敢這么膽大妄為,肯定是你的授意!」
頓時這份無辜和好奇,引起了巨大的不滿,已然是有人爆發了出來。
「就算不是你的授意,也是給你帶壞的!」
「就是,竟然把我們……」
然後,一人爆發出來之後,整個客館都爆發出一聲聲極度憤怒的罵聲。
你一憤怒,我一憤怒的,頓時將羽田龍彥將它們毒暈,然後關在樹洞里面,然後被木葉救援隊找到救援的丟人事給湊了出來。
原來如此……
怪不得……
然後,聽到這些之後,羽田一葉很快就理清楚了現在的情況,不由的看了一眼吊在懸梁上的羽田龍彥,心中忽然明白了。
敢情是這些家伙被龍彥陰了一道,然後回來就把龍彥綁了吊起來泄憤。
也就是說,這是龍彥自食其果,並且連累到了自己。
「我說啊……」
然後,了解了情況之後,羽田一葉一臉的無奈,以一種瞬間讓前方十數人毛都要炸開的語氣開口道。
「好了!這是鬧什么!安靜!」
但是,他還沒有把對面十數人說炸毛,就被一聲呵斥打斷,頓時原本還是憤怒聲聲的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正襟危坐,哪有半分憤怒樣子,完全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特別像被老媽訓斥之後,不敢妄動的小孩子。
「一葉,你過來,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出事了。」
然後,只見從里屋里面走出的美麗女子一臉的凝重,對著他開口說道。
「嗯?龍彥,你在把自己吊在上面干嘛?和杏奈的新玩法嗎?」
然後,這名美麗女子似乎被什么吸引,往上看去,口中下意識的就是一聲疑惑。
「嗚嗚!」
頓時,懸梁上吊著的龜甲縛羽田龍彥淚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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