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的念頭。
狐疑的念頭。
無法相信對方的念頭!
「你覺得,你是給了我選擇,但其實,這是選擇嗎?」
而這個時候,看到血月白袍人怔神的模樣,銀月黑袍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說實話,一年前,他對這個選擇還是頗有些心動的,當時一切還在進行當中,有時候,他也感覺到疲累,他也渴望再次見到那些伙伴們,那些給予他溫暖的可愛的人。
而當時,血月白袍人恰恰是在那個時候,提出了休戰並且井水不犯河水一生的約定。
對彼此來說,其實前面是有一個先例的,那就是宇智波聖子,同為外來者,宇智波聖子能夠在這個世界安度晚年,而且余生還算是幸福,這無疑代表著外來者也能夠和這個世界和平共處的。
也就是說,這個提案或者說選擇,是可以實現的。這個血月白袍人說的終究不是空穴來風。
但是,最後,他終究是沒有答應。
原因很簡單,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這個血月白袍人。
畢竟,這個人可以說是讓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禍首,他怎么可能向他妥協?
接受他的提案?
爾後,他在偶爾空閑的時候,也每每會想到這件事情,可能算是沒有事情做的時候的消遣,他也會想一些這件事情如果談成了該怎么實施。
最終,好幾次的構想,他卻發現,這個計劃,並不可能實現。
因為……
這個血月白袍人最終也和自己,不會相信對方,也就是說,他們彼此都不會相信。
至於不相信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都是能夠威脅到對方的人,都是能夠殺死對方的人。
看似現在是勢均力敵,互有看不清對方的地方,但是,如果按照這個計劃的話,他們彼此就要放下對對方的防范,對於一個能夠玩威脅到能夠殺死對方的存在,雙方都不可能放下對彼此的防范,總是會想著留後手。
他們,畢竟是天敵一般的關系。
而只要留著一手,這計劃就只剩下脆弱的表面,也就是說,壓根是不可能進行下去的。
這選擇看似美好,但只不過是鏡中之花,水中之月罷了,只有表面,沒有任何實質。
如果自欺欺人的話,倒是可以考慮答應一下。
只是,堅持了這么久,銀月黑袍人又怎么可能是自欺欺人的存在,這種選擇,壓根就不用選擇。
「看來,這件事情,真的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而這個時候,血月白袍人似乎也明白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可行性,不無嘆息的說道。
說實話,他內心深處是真的不願意和眼前這個家伙不死不休。
至於原因,倒不是說他怕了眼前的這個家伙,真的因為這個家伙的實力突飛猛進而怕了,而是,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要不死不休的話,恐怕,接下來就是整個忍界乃至世界的滅亡了。
加上預言中的毀滅世界的預言,他是真的有點擔憂。
雖然說滅世預言中是只針對那個知曉一切之人,但是可沒有說滅世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也就是說,那個本不該存在的知曉一切之人是怎么滅世的。
而他和眼前這個本不該存在的知曉一切之人的戰爭,很有可能就會導致世界毀滅。
不管怎么說,這個世界毀滅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才做出了這樣的讓步。
但現在看來,這是他的一廂情願,把事情看得想的太簡單了。
這事情,壓根沒有選擇。
「哼。」
對此,銀月黑袍人冷哼了一聲,未置可否。
「那么,也差不多該離開了。」
而對於銀月黑袍人的冷哼,血月白袍人卻似乎並沒有在意,兜帽之下目光微微移動之後,就緩緩的站起身來。
「看來,你也不想這次的中忍考試中斷嘛。」
看著血月白袍人站起身來,銀月黑袍人也緩緩的站起身來,口中卻是一句意味深長。
「誰知道呢?說不定,這只不過是為了混淆一下你的視聽罷了,可能我最巴不得這中忍考試中斷呢?」
對此,血月白袍人如是說道。
言辭之中,則是有些陰陽怪氣起來。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靠譜一點。」
聞言,銀月黑袍人也針鋒相對著說道。
「彼此彼此,不過,這段時間,一直幫我向木葉和其他忍村隱藏我的蹤跡,還是要多謝你了。」
而聽到這一句話,血月白袍人則是轉過身去,啟步而去,留下這么一句話。
言辭之中,依舊是陰陽怪氣。
「不用,如果你過分的暴露在公眾面前的話,陽光下的世界,可就不那么容易震懾了,是我該感謝你,幫我鎮住那些忍村這么多年,終於讓我等到時機成熟。」
對此,銀月黑袍人也轉過身去,向後走了幾步,如是說道。
言辭之中,也是陰陽怪氣。
「哼!」
而聽到這一句,血月白袍人明顯一窒,原本走動的腳步也頓了好一下,最終,在冷哼一聲之後,一縷青煙飄起,整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顯然,已經是離去了。
「那么,接下來,還是不要暴露的好,繼續在暗處吧。」
而這個時候,隨著一聲低吟之聲,那銀月黑袍人也化作一抹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里。
余留下那月光疾風不甘的遺體,靜靜的冰冷起來。
仿佛,這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疾風!」、
而約莫十數秒之後,一個婀娜的身影就在一聲焦急顫抖的驚呼中,悄然落地。
嗒嗒腳步聲中,緩緩的落下的紫發之中,代表著暗部的面具,緩緩的露了出來。
是夜,月光疾風在木葉遭受敵人攻擊,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