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露出了似乎滿足的笑容,閉上了眼睛。
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替自己死。
他就只是那么看著,一直到自己的弟弟的屍體被裝殮,送去雲隱村,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是啊,怎么可能反應的過來呢?
那個和自己一起出生,從小一起出生,甚至還有一些雙胞胎的心靈感應的人,就這么沒了啊。
在自己的眼前沒了啊。
因為自己的過失,就這樣,沒了啊!
那一刻,日向日足是真切的感覺到了心里空了一塊是什么感覺。
那個時候,他想嚎啕大哭,但是,卻發現多年的家主生涯,他已經忘記了哭泣。
他就這么呆呆的看著前面已經從溫熱變成冰冷的地方,腦中一遍又一遍回放著自己的弟弟死前看著自己的眼神。
最後,他才明白。
那一刻,自己的弟弟將寧次托付給了自己。
也在那一刻,他後悔的快要窒息,也欣慰的快要窒息。
只是,他雖然知道自己要照顧好寧次,但能做的也就是為他隱瞞一些出格的行為罷了,他不能去親近寧次。
因為,寧次的敵意,已經讓宗族長老不滿了,如果自己貿然靠近的話,讓寧次真的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恐怕,自己也保不住他。
為了寧次,他能做的,只有讓他靠近自己的不成器的女兒,多少借著一點宗家嫡系的繼承人,多一些蔭蔽。
而隨著寧次的長大,天分的不斷展現,他內心深處的那份愧疚也就愈加濃烈。
漸漸的,也就演變成了一種關心則亂的心態。
尤其是這次他最終惹出的禍事。
因此,也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寧次的事情是一定要解決的,但是,我不希望是以處罰的方式。畢竟,寧次現在出格偏激,說到底是日向一族宗分家模式積弊已久,是日向一族的事情,終究是日向一族的事情,就算是火影,也不過是外人,我們可以強制的去解決,或是處罰,或是什么的,但是,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
這個時候,看著前方疑惑的日向日足,千葉輕輕的嘆了口氣,開口道。
這件事情,他何嘗不想解決。
但是,他解決的話,永遠只可能是治標不治本。此時的局勢,也不允許日向一族有什么變故,不然他也不會帶著封印術來釋放交好的信號,為當年的事情道歉。
當年他逼迫日向一族低頭,就是因為宗分家制度,他掌權之後,恐怕多數日向一族的宗族長老都是惴惴不安,生怕他因為當年的事情,而對日向一族有什么報復心理,或是要改革宗分家制度。
而日向一族宗族長老惴惴不安的話,就是給日向一族埋下了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這也是他這次過來的第一件事情,穩定日向一族的人心。
至於宗分家制度,等過了這一陣,有的是時間去解決。
而現在解決日向寧次的問題,根源的宗分家制度是不能動的,要怎么根治日向寧次的心結,就不是他這個外人能解決的了。
「再怎么說,寧次也是雪奈的侄子。如果真的處理了寧次,雪奈也不會同意的。只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想到這里,千葉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解鈴……還須系鈴人。
而聽到這一句,日向日足微微一怔。
是嗎……
原來是讓我去解開寧次的心結……
隨後,他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不是要處置寧次就好。
可是……
不過,很快他又苦惱了起來。
說實話,這十多年間,他是一直想要解開寧次的心結,但看到寧次在這方面越來越偏執,他卻是有點信心都沒有。
時至今日,已經有一種沒有辦法插手的感覺了。
如果自己貿然去解決的話,十有八九是反效果。會讓寧次更加的偏執。
「所以,這是兩件事情,這枚卷軸,還請您手下。」
而也就在這時,千葉有開口道。
同時,他伸出手,將桌幾上的卷軸往前推了一些,示意日向日足收下。
「這……」
對此,日向日足微微吸了一口氣,卻是正了正顏色,開口說道:「要如何介入寧次的心結。」
卻是,並沒有去看一眼那封印卷軸。
顯然,相比於抓住這日向一族命脈的東西,日向日足更關注的是日向寧次。
「請不用擔心,介入的契機,我會為您制造。您應該已經有所准備了吧?這么多年來,我想您也不止一次想要解開寧次的心結了吧。」
聞言,千葉微微一笑,卻是又將封印卷軸往前推了一些,再度示意日向日足收下。
「是。」
對此,日向日足看了一眼那封印術,卻還是沒有收下,只是靜靜的看著千葉,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么多年了,撇開為人伯父的身份,日向日足也是日向一族的家主,自然知道日向寧次這樣遲早要闖禍,只是沒有想到日向寧次能闖出這樣的大禍罷了。
既然知道日向寧次必然會闖禍,他又怎么不會著手解開日向寧次的心結呢?
一切,他都有了准備。
缺的,只是一個契機。
畢竟,作為害死他父親的罪魁禍首,他無論怎么接近日向寧次,都只是會得到適得其反的結果的。
他需要一個正當的靠近日向寧次的契機。
「那么,你接下來要做的,只是手下這枚卷軸,穩定日向的人心就可以了。事實上,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分身,我的本體,正在勸解日向寧次。應該用不了多久,日向寧次就會主動的來找你了。」
而這個時候,千葉微微一笑,彷如勝券在握一般,如是開口道。
主動來找我?
對此,日向日足明顯的就是一愣。
……
「這絕對不可能!」
而這個時候,另外一邊,日向寧次,卻是又發出了一聲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