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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家伙……
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可怕的家伙!
聽到日向日足的答案,心中了然之後,日向寧次的內心,卻是再度震動了一下。
如果說,之前一人之力戰勝四名上忍的默契配合,是顛覆了一次他的常識的話。
這一次,就是徹底的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籠中鳥,這可是日向一族維系內部的最根本,千百年來,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解除,號稱無解的術。
現在,居然被這個瀧千葉創造出來的封印術解開了。
這……
說實話,此時的日向寧次,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嗎?
而唯一清楚的,就是這一句話。
這一刻的他,幾乎有點感覺,這個瀧千葉是無所不能的。
「日足大人……」
爾後,日向寧次緩緩的放下父親留給自己的書信,忽的開口道:「為什么……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才將這份書信給我。」
「因為,我不知道,該在什么時機給你。」
對此,日向日足微微一怔,隨後開口道。
卻是實話實說,日差死後,他雖然有很多機會可以將這份書信交給日向寧次,但是,看到寧次越來越傾向於偏激的行為,日向日足卻是突然有一些投鼠忌器了。
生怕,就算把這份書信交給寧次,那個時候寧次也會認為是偽造的,那么,那個時候,他唯一能夠解開這份仇怨的鑰匙就沒有了。
所以,他一直不敢就這么直接交給人寧次。
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
同時,對日向寧次的多種違反族中規定的偏激行為,都一力壓了下來,哪怕是偷偷進入不對外開放的宗族檔案室,他也壓下來了宗族長老的處罰。
「是嗎……」
對此,日向寧次的嘴角,卻是忽的泛起了一絲笑意。
這一刻的他,突然明白了,為什么一開始眼前的這位原本他仇恨的長者,會第一時間的給自己下跪道歉,並且一言不發的將書信交給自己。
爾後,在自己看完書信的時候,又將日向宗家繼承人之位交出。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惜放下尊嚴,不惜放下日向宗家,為的,就是自己的原諒。
而現在的自己,要原諒他嗎?
說實話,日向寧次不知道。
但是,他能夠知道的是,他知道他的父親是自己選擇替代自己所愛的哥哥去死的,不管眼前的男人當時是不是真的反對的,這是自己父親的選擇。
怪不了任何人。
無論是,眼前的男人是反對也好,不反對也罷,自己的父親都是會去赴死的。
看似很不公平,但是,這是自己的父親的願望。
是自己父親突破了宗家和分家的身份,以一個弟弟的身份為所愛的兄長而死的願望。
他沒有資格去否定自己的父親,也不能。
而如果他繼續仇恨眼前的人,那就是對自己的父親的遺志的褻瀆。
就算為了自己的父親,他也不能繼續在仇恨下去。
況且,在眼前的日向家主,這么多年一直以來自己一直深深仇恨著的男人突然向著自己下跪道歉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其實他內心的仇恨,或許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深。
因為,那一瞬間,他竟然下意識的就去攙扶。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心酸。
日向一族的家主,不應該這樣沒有尊嚴的道歉。
是的,雖然一直仇恨著所謂的日向家主,痛恨自己的命運,但他終究是日向一族的一員。
他的血液里面,終究是向著日向一族的。
這是家族的歸屬感。
和對村子的歸屬感是一樣的。
而作為一族的一員,幾乎本能的不希望家主做出這樣拋棄尊嚴的事情,哪怕,這件事情,是給自己道歉。
也在那一刻,日向寧次忽然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那就是,日向日足,作為日向家主,是合格的還是不合格的。
自己的父親的死,是不是有價值的。
撇開了對自己兄長的愛,自己父親的死是不是有價值的。
而那一瞬間,他知道,是值得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兢兢業業,的確是保全了日向一族。
或許,自己之所以沒有辦法消解仇怨,並且這份仇怨無法排解,與日俱增,並不是僅僅因為籠中鳥的詛咒,沒有辦法反抗的宗家,還有那一份,對日向日足挑不出錯處的無奈和憤懣。
而現在,日向日足的這句話,仿佛已經足夠了。
這種仿佛不敢冒險的小心翼翼,他也應該釋然一些了。
如果不是足夠重視,那又怎么會這樣小心翼翼,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生生等了這么多年,生生被自己白怨恨了這么多年。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種重視。
而眼前的日向家主,完全不用這么重視自己,說到底,他只不過是一個刻上籠中鳥的分家,生死都握在宗家的手里,宗家是完全沒有必要放下一切尊嚴,給自己下跪道歉的。
這封書信,這次下跪道歉,已經給了他一個答案了。
或許,還需要幾天的時間去平復,去理解,去正視今天之後的各種關系。
但是,現在,他的胸中原本充溢的有時候會讓他睡不著覺的一不經意就會鼓脹起來甚至會讓他失控的那份怨毒之火,已經消失了。
「謝謝,日足大人,但是我不能接受。」
而想到這里,日向寧次又開口道。
雖說已經沒有了那份怨毒,但是,卻也不代表,他要接受整個日向一族。
因為,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自己,並不適合做一個家主,也擔負不起日向一族的重擔。
「為……為什么?」
對此,日向日足一怔,口中幾乎脫口而出。
或許對日向寧次來說,只要有那個道歉,和那份書信就已經足夠了,但是,對日向日足來說,還不夠。
僅僅是這樣,還不夠撫平他內心的內疚。
他將繼承人之位交給日向寧次,是從大局來考量的,是從家主的角度去考慮的。
但是,不代表,他只有家主的角度一個角度。
他也是有自己的角度的。
身為日向日足這個個體的角度。
而有時候,大局的角度和他本人的角度,並沒有沖突,比如現在讓日向寧次繼承宗家。
是的,這個時候,除了考慮大局之外,站在日向日足這個人的角度上,也是必須要日向寧次繼承日向一族的。
一切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為那一次的小輩對練,那一次讓他們兄弟不再親密的對練。
那一天,他都留下了太多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