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達明差點脫口而出一句「是」,好在理智尚存,故作鎮定:「沒有,你很厲害。」
「真的?」說著,他腿根又彌漫起濕意,伊默羞答答地摸了一把,「可我……可我總比你泄得次數多。」
季達明把人摟得更緊:「那是因為我比你還厲害。」繼而為了印證這句話,按著伊默的腿根來來回回頂弄了十來下。
小狐狸爽懵了,湊到大尾巴狼懷里撒嬌。
「都說了別勾我了……」季達明哭笑不得地捏住伊默的下巴,安撫性地接吻,「那就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喘息和呻吟隱藏在碼頭邊潺潺的水聲里,季達明眼前晃過很多跳躍的光點,像螢火蟲,又像是星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緩和了,夜色更加濃稠。
草地倒下去一大片,伊默披著季達明的外套趴在地上揪野草,被他們動作驚走的螢火蟲飛回來一些,落在不遠處的草垛里。夜色撩人,不細看,還以為那才是天,而真正的天空倒成了模糊的倒影。
季達明懶得穿衣服,勾著伊默的腰把人拉回來抱著。小狐狸的身上沾了露水涼絲絲的,惹得大尾巴狼又心馳盪漾起來。
「達明。」伊默嗓音沙啞,語調卻是雀躍的,尾音微微上揚,「草刮得我腳心好癢。」
季達明明白伊默的心思,張開雙臂嘆息:「來吧。」
伊默貼過去,磨磨蹭蹭爬到了他懷里。
野鳥從水面掠過,嘩啦啦的水聲過後,烏篷船里也傳來船夫的鼾聲。
「回家嗎?」季達明咬著伊默的耳朵輕笑。
伊默用小帳篷頂大帳篷:「再等會兒。」
季達明捏了捏小狐狸柔軟的臉頰:「還想要啊?」說完,掌心貼在了伊默滑溜溜的屁股上。
伊默點頭又搖頭:「想呢,但是沒力氣了。」
於是季達明抱著伊默安安靜靜地親了許久,唇齒相依,細微的水聲混入了流水聲中。
「小默,你怕不怕?」他忽然沒頭沒尾地問。
伊默支著胳膊抬起頭:「怕什么?」
季達明眼前的月光被擋住大半:「和我過一輩子,怕不怕?」他想問伊默的其實是更深層的東西,比如十九歲的時候決定和一個人過一輩子,等以後心智更成熟時,會不會後悔。
季達明不是不想讓伊默離不開自己,可時間越久,他越是明白有些人終究要成長,你不能以愛的名義剪去他的雙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