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挺生氣的，但是想著有求於人，只能先忍著，「哎，那個，簡寧的老相好……不是，老同學，問你個事啊！」

穆彥挑了挑眉。

「你上次那個……海鮮飯……哪里買的……」

穆彥聽完，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行了，好好照顧寧寧，以後打包給你吃，不過也別天天吃了吧，你都這么……」

「……」妮妮第一次覺得原來帥哥也不是完全賞心悅目的！這位實在太可惡了！

穆彥離開後，妮妮幽怨地看著始終保持微笑的簡寧：「簡寧，你知道嗎，你現在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一股……」

「一股什么？」

「酸臭味。」

18.

穆彥的公司最近接了一個大項目，要忙一段時間，十幾號人連著加班，有時還要通宵，穆彥作為老大自然責任壓力更大，實在抽不出時間去接簡寧下班，只能發信息叮囑他按時吃飯，回到家給他電話。

有兩次穆彥是直接通宵完去找簡寧的，一張臉在鮮花的映襯下更加憔悴，看得簡寧又氣又心疼，直接放狠話他要是再來就不開門了，罵完看著穆彥一副挺委屈的模樣，便趁著寧婕在廚房的時候湊過去給了一個吻。穆彥吻夠了本，又神清氣爽地去上班了。

雖然不能親自送，但穆彥多花了點錢，讓花店每天早上派人送上門。

花太多，簡寧多買了幾個花瓶也不夠放，每個房間里都擺著花，看得人心情很好。寧婕舍不得扔，又想出了一個辦法，太陽大的時候，把花拿出去曬，制成干花放在布袋里掛在門上，或是淘些好看的酒瓶玻璃瓶放進去，一樣好看。她最近讓簡寧教著她上網，經常學著做些有趣好玩的小東西打發時間，還嘗試了很多新菜，十幾年前的手藝很快又回來了。

簡寧心里既糾結又矛盾，他知道穆彥說得沒錯，自己的保護欲和占有欲有些過於強烈了，或許是長時間以保護者的姿態相處，他和寧婕的角色已經反過來了，他私心不想讓寧婕過多地面對外面的世界。他一個人想了好幾天，最後還是打算讓寧婕自己做決定，畢竟沒有絕對的保護，也沒有絕對的軟弱。

寧婕聽後反而笑著搖了搖頭：「媽媽想了想，還是先慢慢來好了，去附近走走逛逛，等正常一點了再想工作的事，不然也是給你添麻煩。」

簡寧心里一酸，糾正她：「媽，你沒有不正常！你只是受了打擊，想不通而已，你看，你現在不是想通了嗎，還和以前一樣厲害。」

「寧寧……」寧婕有點哽咽，她現在清醒了，再回想以前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她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反過來照顧她，還要承擔她的無理取鬧，這和照顧一個瘋子有什么區別？她深吸一口氣，強笑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准再這么拼命工作了，把那個兼職先辭了，休息天就好好在家休息，想出去玩就玩，不要再時時刻刻惦記著我了。」

「知道了媽。」簡寧笑了，笑完又有點想哭，他沒想到有一天愛的人還能都回到他身邊。

這天穆彥又趕了一晚上工，在辦公室睡了幾個小時後，渾渾噩噩地和另兩個通宵的同事一起下樓吃飯，剛走出電梯，他就看到大堂正中間站著一個人。穆彥覺得自己是太想簡寧了，不然怎么會出現幻覺，然而越是走近，幻覺中的人卻越是清晰，還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寧寧？」

「我今天休息，就過來了，沒打擾你吧？」穆彥邊上還有兩個同事，簡寧不好意思表達得太明顯，笑得有些拘謹。

穆彥呆愣地搖搖頭，幾秒後突然讓同事先去吃飯，自己拉著簡寧又沖回了電梯。

「怎么又上去了？！你忘帶東西了？」穆彥的手握得很緊，簡寧掙了兩下沒掙開，「過會兒進來人了怎么辦，你先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