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和以前不太一樣，顏色變得更加粉嫩，顆粒也更飽滿，像兩粒成熟的小果子，讓人想要咬上一口，試一試里面會不會噴出香甜的汁水。想到這里，江北延壓下去的欲望再次翻騰起來。再往下看是陸漓隆起的肚子，圓鼓鼓的，像一個剛充了氣的小氣球，不是太大，卻讓人覺得異常可愛。江北延這一次終於不用再掩飾，手掌慢慢貼上陸漓的肚子。

「啊……」感受到從江北延掌心里傳來的熱度，陸漓身體一陣微顫，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激動，說話時氣息還有些不穩，「別摸肚子……」

「舒服嗎？」江北延感覺到了陸漓的顫抖，原本因為綳帶而嚴肅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看著陸漓肚子的眼神也愈發溫柔，「里面肯定是個可愛的小家伙，就跟你一樣。」

「為什么……」陸漓像是喃喃自語地吐出這句話，聲音有點哽咽。

「什么為什么？」

「你不覺得詫異嗎。」陸漓看向江北延的眼睛，「或者沒有什么話想問我？」

江北延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和陸漓先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原本他以為對方會震驚、不敢相信，或者不會第一時間知道自己是懷孕了，或者因為自己的隱瞞而生氣，但這些全都沒有，還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說出這么溫柔的話，陸漓心里怎么還平靜得下來。

聽到陸漓這么問，江北延也變得認真起來，把拆開的綳帶扔進垃圾桶，因為害怕陸漓會著涼，又把原本脫下來的校服披在他身上。

「一開始確實很多話想問你，但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說著，江北延動作輕柔地擁住陸漓，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如果非要說什么，那就是對不起，沒有在第一時間陪著你。我知道你是因為什么而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我，但是我希望以後，你可以更加信任我，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當年的確是我先說的分手，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對你傷害那么大，因為我以為……是你先不愛我了。對不起，寶寶，如果我知道事情不是那樣，我一定不會放你走。我知道現在說過去的事都已經無濟於事，我只想告訴你，這一次就算你趕我罵我也好，打我踹我也行，我都不會再松手。」

江北延的話讓陸漓的眼睛不知不覺間泛起了濕意，許久才從發澀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你就這么篤定嗎？如果孩子不是你的呢，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陸漓承認自己是被剛剛江北延的一番話感動了，但還是努力保持著理智，已經失去過一次，讓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的毫不畏懼，因為他不敢確定江北延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才這么說。

乍聽到陸漓這句話的時候江北延心里「咯噔」了一下，因為這確實是他沒有思考過的問題，說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自信，從發現陸漓懷孕開始，他就一直很篤定孩子是自己的，從來沒有過別的想法。聽到陸漓這么問出來，盡管江北延心里覺得不可能，但還是認真思考了一番。其實他在乎的一直都是陸漓，而不是孩子，就算不是自己的，他也不會放開陸漓，只是，說不吃醋和嫉妒，那也是騙人的。

「如果孩子真不是我的，我只能說，我很嫉妒，嫉妒得快要發瘋，因為我愛你，所以必然會嫉妒，這是我的心里話。」說到這，江北延頓了頓，用真誠的表情看著陸漓，「但我前面說的那些話，不是因為知道你懷孕才這么說的，而是十年來積壓在我心里卻沒能說出來的話。所以不管有沒有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誰的，我還是會說上面的那一番話，在以後的日子，我也會把所有的愛都給你，還有肚子里的小寶寶。」

不管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只要是陸漓生的，江北延都會視如己出。

「嗯。」聽到江北延的話，陸漓酸澀的心像灌進了蜂蜜，各種滋味攪在一起，變得五味雜陳，許久，才從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的喉嚨里發出了這一個音。陸漓了解江北延的個性，他在認真說話的時候，手掌會不自覺地握成拳，所以剛剛，他並不是在忽悠自己。

「不過寶寶……我是不是可以問一下，孩子到底是誰的？」江北延把陸漓壓在隔板上，滿是醋意地問道。想到有人像自己一樣碰過了陸漓，江北延還是會嫉妒到發狂，恨不得在陸漓全身都烙印下自己的標記。

聞言，陸漓輕笑一聲，抬眼瞥了一眼江北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