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政府大門,雖然也灰蒙蒙的不起眼,不過目前還有武警站崗,檔次一下就提高了。
馮衛東工作的縣酒廠,老遠就聞到酒的味道,據說,酒廠前面河里的河水,都做酒味。
至於實驗中學,他兩次期末考試,都輸給這里的一個同學,也不知道他在那層樓。
一中嘛,兩年後,如果考不上市里的中學,他就應該在這讀書。
最後還經過了衛校,馮宏兵當然沒有考上一中,聽說開學後就到衛校讀護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一個大老爺們讀這個。
最後又回到車站,他在水果攤那稱了兩斤香蕉,還有兩斤葡萄,這兩種果子,鎮里賣的不多。
他是牢牢的盯著秤,沒辦法,站前的這些攤販,你不看著,指望他能不短斤少兩,那宛如痴人說夢。
結賬的時候,他又費了些口舌,讓老板抹掉了五毛的零頭。
原來的他,特別是買這些東西的時候可不會講價,現在重來一次嘛,還是有必要從現在開始就鍛煉這些技巧。
到下面鄉鎮的車,都是直接上車買票。
他一路走過去,看到了到鄰縣的中巴,愣了一下,這趟車他後來可是坐過。
哎,要不要現在去一趟呢?看看張彥現在究竟胖成什么樣?
不過張彥她家現在還沒搬到公路邊,還在里面村子里,他這個生面孔進去不好找理由啊。
再說認識的時候,她家的老房子早拆了,他也不知道具體在哪,總不好到村里找人問吧,那不是平白讓人起疑心嘛。
不過,他還真想去看張彥一趟,無它,張彥後來和小時候的性格相差很大,據她自己說,她小時候爬樹可是很厲害的。
在農村,會爬樹,愛爬樹的孩子,一般就意味著比較調皮,比較厲害。比如馮一平這個出名的乖孩子吧,就不大會爬樹,馮文那個惹是生非的,就經常爬到泡桐樹上拆喜鵲的窩。
真想看看張彥現在調皮厲害的樣子,最好是能拍下來,這樣翔實的一手資料很有意義。
究竟去,還是不去呢?他猶豫了好久,算了,現在還是不去吧。以後怎么見面,他已經有了計劃,現在這么去,太過突兀。
況且,他現在是一個三觀很正的學習標兵,可沒有搞什么「養成」的不正常心態。
為了怕自己反悔,他馬上坐上了到鎮里的車。
坐上車,售票的見他人小車好,硬要把自行車也算一個人的票。
馮一平又把這當作一次練習,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和售票員唇槍舌戰了好幾分鍾,最後終於講到半價,當售票員讓步的那一刻,成就感油然而生,那酸爽,可不是區區幾塊錢能衡量的。
快六點的時候,車到了鎮上,他去肉攤那,撿新鮮的稱了兩斤,末了,又讓老板抹掉了四毛的零頭來,感覺今天講價無往而不利,頓時自己也為自己驕傲起來。
又花了半個多小時,他終於騎到了梅家灣。
老遠就看見外公抱著瑞瑞在路邊晃,看著他到了,外公責備了一句,怎么這么遲,他解釋說在縣里轉了一圈,耽誤了點時間。
把小舅買的面包拿了一個給瑞瑞,他和外公到公用電話那,給老蔡打了個電話,叫他轉告小舅,他已經平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