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王總還是因為女人的事煩心，想讓他開心一點。

但老陳這一次還真猜錯了。

對王總來說，和能成功的報復馮一平相比，那個女人的事，那就不是事。

准確的說，那個女人之所以在今天有這樣的遭遇，還是間接的受了馮一平的牽連。

王總本來就因為計劃進行得不順，心情有些不爽呢，那位還仗著今天是情人節，沒眼色的提這提那，哪還能討得了好？

「多久我能聽到准確的消息，」王總問。

目前的局面，自然讓他有些爽，但是這離他的期待值，還是差得有點遠。

楊主任這樣的幕僚式人物設計出來的方案，確實很系統，很有效，而且還不留痕跡，讓人抓不到把柄。

馮一平他們哪怕能猜到是誰的手段，最後也只能干瞪眼。

但這種軟刀子割肉所帶來的成就感，並不能讓王總覺得太愉悅。

雖然這樣的軟刀子多來幾次，也能非常有效的對馮一平造成極大的傷害，但那哪有直接拿著刀在馮一平身上來個三刀六洞更解氣呢？

要知道，他當初可是左右開弓扇了自己兩個大耳光。

對王總來說，因為什么都能輕松的得到，現在值得他追求的事不多，那報復馮一平這事，就是他現在最關心的事。

如果在馮一平一門心思的在國內費力的洗地的時候，自己能通過做空他旗下公司的股票，入賬上一筆，想想反應過來的馮一平的驚怒、不可置信，呵呵，王總非常期待那樣的時刻。

那其實也不啻於扇了馮一平兩耳光。

「香櫞，那樣的皮包公司，真的能起作用？」

香櫞是皮特提出來的合作對象，楊主任聽了他的通報後，也覺得不錯，但王總是真有幾分看不上。

說是機構，不過才一個人而已。

他也不想想，嚴格說起來，他和香櫞並沒有什么區別，可以說干的都是無本買賣。

本質上，他和香櫞都是不付出什么有形的產品，而從從目標身上撈錢。

如果說區別，那就是香櫞是通過打擊人來賺錢，而他，是通過幫助人坐穩目前的位置，或者更上一層樓來賺錢也就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他真能幫得上忙？」

這樣讓自己都愁的事，他那皮包公司能有用？

「皮特說，因為之前一些成功的操作，萊福特在美國，有一些名氣，他表的報告，會有很多人關注，」

老陳還舉了一個很形象的例子，「他有點像國內目前很有知名度的狼教授，」

哦，王總秒懂，原來也是一位打著為民眾的利益考慮，實際上是為自己謀利的家伙。

明白這一點以後，他自然就問了下一個問題，「那個家伙，靠得住嗎？」

所謂香櫞，是法語net，是法語的檸檬，而檸檬，在英語里又可以用來指代不好的東西。

萊福特把自己的公司取名為檸檬，意思就是專門和不好的東西過不去，具體的，是和證券市場上那些弄虛作假的公司過不去，把自己吹捧成華爾街的警察，為投資者負責的公司。

其實，他自己的過去，就不甚光彩。

王總看到的資料上，就有1998年，萊福特因「布虛假和誤導性的信息欺騙或詐騙客戶」，被美國期貨協會禁止從業3年，而且還被勒令接受道德培訓課程等的信息。

如今，這份編號為o253o75、生效日期為1998年3月2日的處罰報告，依然掛在美國期貨協會的網站上，這可以說是萊福特無法抵賴的污點。

一個有著這樣的前科，而且因為並沒有太多資本，所以可能也很能豁得出去的人，總是讓王總有些不太放心。

「皮特說，只要合作能讓他有利可圖，那就能靠得住，」

「好，你親自跟蹤這事，我要盡快聽到結果，」王總終於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