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馮一平他接觸得不多,但他再清楚不過,這是一個在未成年時,就不會惡搞的人,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在他富甲天下,也名滿天下的時候,會惡搞?
怎么可能?
馮一平知道那話糊弄不過去,他也不想老謀子和另外兩位有什么意見。
怎么說呢,你們大張旗鼓又高度保密的請我們三位,各拍一部那么幾分鍾的片子,但想不到的是,你們自己居然也制作了一部,而且還悄沒聲的就率先上線了,你這得是對我們多么沒信心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我們在這圈子里混,有多么在意臉面你知道嗎?打人不打臉你知道嗎?你要是不滿我們的成果,你早說啊,爺們活多得很,還不稀得伺候呢!我們是藝術家,多少得硬氣一下下嘛,至於軟話,以後找時間和機會另說。
「這么說,我們自制的這部,用的都是非專業的演員,主要就是迎合網民的口味,用惡搞作為主要的表達方式,非常的誇張和無厘頭,不過是逗大家一笑而已,」
「哦,」他這么一說,那三位頓時有些明白。
互聯網科技的展,攝影器材的日趨平民化,讓更多的普通人,有機會能夠用非專業的器材,自制一些自我感覺相當良好,但很多其實都不知所謂,不值得一看的視頻。
關鍵是,因為各類網絡平台的增多,這些視頻,很多都能有和網民見面的機會,要知道,連很多導演正兒八經拍的作,都沒有和觀眾見面的機會呢。
原來他們自制的就是這一類的片子。
這一類的片子,其實都不能叫片子,只能叫視頻,此時幾位導演對它們的看法很一致,那就是用各種方式來招致人關注的一種自嗨。
如果是這樣,那倒是能夠理解。
他們是互聯網公司嘛。
「下面,讓我們歡迎馮總,」趙勇已經說完了自己的主旨演講,此時正鼓掌歡迎馮一平言。
之所以這么安排,真不是他們不在乎,不尊重那三位導演,我們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在很多場合,先把硬菜都上了,最後再讓領導講話,那估計那會都沒什么願意捧場了。
馮一平笑呵呵的走到演講台後,「大家好!」
此時,台下的那些媒體們有些躁動,他們一個個的,都想去看自己的手機,不是知道我在哪嗎,怎么還這么不折不撓的給我打電話?
狼廠的那位,注意到了這一現象。
這么多記者,在這個時候,都接到了電話,他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莫不是谷歌上線的那部短片引起的?
「有人問我,搜索是什么?」馮一平笑著開口了。
雖然狼廠的這位,也很是佩服馮一平的口才,知道他的每一次公開演講,水平都非常高。
更是佩服馮一平的字功底,因為他們都聽說,但凡是自己做的演講,那稿子一定都是他自己寫的,但是這會,他去有些顧不上聽馮一平的演講。
他覺得,當務之急,是看看網上的那短片,究竟是怎么回事?梁總怎么會是那樣的反應?
他彎著腰退出布會現場,再跟上司梁冬打電話,但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他馬上打留在公司待命的同事的電話,這次順利的打通了,「小李,梁總安排我們開始反擊了嗎?」
「反擊?」小李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冬天寒風刮過荒漠後一般的空洞蒼涼寒寂,「怎么反擊?」
這位想摔電話了,一個不接電話,一個接了電話,但不會好好說話,這都是這么了?
他想了想,匆匆開車離開這都最中心的一塊,不到十分鍾,他已經坐在一條胡同里的網里,和其它網一樣,主頁也是他們的c.{0,10}o.{0,10}m,他在搜索框里輸了幾個字,馬上,那部短片就被搜索出來。
他迫不及待的點開,不到五分鍾的片子,他看了不到一分鍾,就頓時明白了,上司和同事,為什么會是那樣反常的反應。
他看著電腦,傻傻的說了一句,「我靠,」
此時,網里不知道哪台機子,耳機里有音樂聲傳出來,任賢齊的歌,「我讓你靠,讓你靠,沒什么大不了,」
他朝天翻了個大白眼,真特么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