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區別(1 / 2)

「我是一定要言嗎?」一上車,看到金翎塞過來的稿子,馮一平說。

「怎么,馮老板現在金貴得都不能在這樣的會議上講兩句話?」金翎說。

「唉,到處演講,會不會太高調?我是特別煩在機場那些地方,看到我的演講,但現在在機場,我的演講卻越來越多,」

「你知道,我是最煩像傳授成功學一樣的演講,又或者是自我吹噓式的總結,」馮一平揉了揉眉頭。

「你不覺得,難得參加一次這樣的會議,你如果還不說幾句話,豈不是顯得太傲慢?」金翎勸道,順勢掩嘴打了個哈欠。

「所以說這有些事……,你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

金翎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和金高官談得太晚?」

金翎又搖搖頭,「你和你爸媽有好多話說?」

「我昨天快十點回家,大家一起吃水餃,然後,一直聊到快一點,」馮一平想了一下。

「都說些什么?」金翎睜開了眼睛。

「還能有什么,家長里短唄,家里的事啊,親朋好友的事啊,村里的事啊,一聊就停不下來,」

馮一平說的這些事,金翎覺得,離她好遙遠。

無論如何,她和爸爸的飯桌上,最多只會出現哥嫂和小侄子的話題,連哥哥岳家的事都聊得少。

至於親朋好友,好像隨著爸爸的仕途越走越順之後,親朋就越來越少。

不過,爸爸按理肯定會有他的朋友圈子,只不過,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圈一樣,他的那個朋友圈,和自己現在也不會有什么交集。

至於村里的事?也就相當於他們家政府大院里的事吧。

但是從小,爸爸就很少在家里,在她和哥哥面前,談起工作上的同事的事,現在就更不會跟她聊這些八卦。

如果媽媽還在,應該會不一樣吧,自己昨晚應該像他在家里一樣,被拉著說上一夜的話。

「被教育了嗎?」看著馮一平的樣子,她忍不住有些不爽。

「難得和他們這樣長談一次,那自然是免不了的,」馮一平看著演講稿,隨口說了一句,「誰讓我們是做……,」

聽到金翎的笑聲,他看了他一眼,「誰讓我們是兒女的呢,你笑什么?哦,同病相憐是吧,昨天肯定也被你老爸好一頓教訓,」

對他的問題,金翎避而不答,「叔叔阿姨現在真的還教訓你?」

「做父母的教訓兒女,多稀奇呢,」馮一平說,「別說是用話教訓了,說得氣起來的時候,我媽都習慣性的想讓我吃栗子,」

這個,自然也是關於他終身大事的問題。

在左說不聽,右說不通的情況下,對始終堅持和黃靜萍之間沒問題,但是就是不想現在結婚的馮一平,馮振昌還好,梅秋萍真的是氣得好幾次差點在他頭上敲幾下。

用她對梅義良和蔡虹說的,「亞洲富又怎么樣,哪怕他成了世界上最有錢的人,不還是我兒子?打幾下怎么了,」

一想到老媽,馮一平是真的一點都沒脾氣。

他覺得,不是每一個媽媽,都會是一個好的政工干部,但絕大多數的媽媽,絕對比絕大多數的政工干部,還要有耐心,還要百折不撓,還要鍥而不舍。

在省城的這幾天,在終身大事的問題上,免不了要接受她的疲勞轟炸。

所以他嘆了一口氣,「你又不是沒這樣的體會,」

「完全沒有,」金翎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轉頭看向窗外。

「那還不好嗎,高官不愧是高官,就是有水平,」馮一平馬上說,但看到金翎的樣子,他楞了一下,好像不是這么回事?

「好跟我說說嗎?」沉默了一會,他擠出一句話來。

「包括謝謝和晚安在內,我和我爸,昨天估計總共也就只說了不到5o句話,」金翎說,「昨天那樣的晚餐再吃幾頓,估計我們要么半夜餓醒,要么都得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