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金翎說，「剛好我晚上，也有很多工作要做，」

其實她知道，這樣做，在方穎芝和鄭佳怡看來，會很奇怪，因為，以往她就是再忙，也少有在周末的晚上，還要加班到凌晨的時候。

只是，她此時也有些顧不得那些，這算起來，一年當中，能和馮一平在一起的日子，那真是不多。

晚上，在馮一平頂樓的豪宅里，她聽到開門聲，在沙上醒過來時，現還不到兩點，「這么快？」

但她跟著就看到馮一平的臉色，非常嚴肅，「怎么了，不順利？」

「怎么沒在房間睡？」馮一平抱著她，在她背後揉了揉。

「等你，結果卻睡著了，馬斯克難道不自量力的向你難了？」她關切的問。

「那也算不上，」馮一平仰著躺在她大腿上，拿著她的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著，「馬斯克只是要求，特斯拉在國內的工廠，最好也和在美國一樣，得到所在地政府的一系列支持，包括現金支持，」

金翎的手停了下來，「現金支持？你同意了？」

「我沒有理由不同意啊，所以這次會議才結束得這么快，」

他又想起了那一刻，屏幕上清清楚楚的看到的馬斯克臉上的詫異。

確實，馬斯克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馮一平居然會答應得那么爽快。

他在美國，可是花了很多力氣，才在這方面有了眉目。

而他清楚，要在中國爭取到現金支持，一定會非常難，因為中國少有這樣的先例，而在美國，類似的情況，其實並不少見。

只是，像他這樣要求那么多的，各種優惠全都要之後，還要高額現金支持的，不常見。

「其它的支持和優惠，那還好說，但是現金支持，談何容易？」金翎說，「何況，以你的性格，這樣的事，你會做？」

她還不清楚馮一平？

這樣開口向地方政府要錢的事，他怎么做得出來？那就不是他性格。

「也不是不能提，」馮一平說，「何況，你也知道，各地為了一些大項目的落地，並不是沒有提供類似的支持，」

其它的不說，他知道，各地政府為了吸引那個出口大戶富士康，都開出了什么樣的條件。

低價提供土地，都不算什么，免費建設廠房的也有，這不就是相當於現金支持嗎？

更別說，後來對招工還有補貼。

「公允的說，特斯拉的落地，對我們相關產業的拉動，確實會非常大，」

至少，會比那樣的代工企業對相關產業的拉動要大。

汽車項目，本來就會是一個香餑餑，何況這又是至少目前世界一流水平的純電動汽車，理應得到更好的待遇。

富士康能享受到的，他們為什么就不能享受？

金翎想了想，「是，也不是不能爭取，只是，按你說的，我有些想不通，馬斯克為什么會特意召開一個董事會來說這個問題，」

「你想，他完全可以在私底下和你溝通啊，」

馬斯克沒有那么做，而是選擇這么做，明顯就有針對的意味。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馮一平的眼前，又浮現出馬斯克的那張臉來，「我覺得，可能有兩個方面的原因，」

「先，特斯拉的展，目前非常順遂，而他的spaex，卻還沒出什么成績，這讓他目前會對特斯拉更關注，」

畢竟，他現在別說殖民火星，飛出地球都難，而特斯拉在明年，無疑會大批量投產。

「而特斯拉在美國投資建廠選址的這事，他目前又確實干得漂亮，所以他才向我提出了同樣的要求，」

「我做不到，他自然能借此向董事會里的其它人，證明自己的能力……」

金翎接口道，「如果你做到了，那也沒什么，」

「難怪你那么快就答應了，這馬斯克，居然試圖通過踩你來證明他的能力？」

馮一平點頭，「嗯，他應該有這個打算，」

所以，他當時才會那么詫異吧，「關於這一點，我會私下里和他談談，」

小弟不安分了，就得及時讓他安分下去才是。